深吸了一口气,她告诉自己今时不同往日,就指着门大声说:“周先生,你被解雇了。”
周景泗上前一步,深深的看着她。
顾暖在他高大身形的压迫下,觉得呼吸都不通畅了。
不过她也不是以前的顾暖,伸手就要去推开他,跟着去抢孩子。
周景泗单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顾暖,你要当着孩子的面跟我动手儿吗?”
顾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其实她觉得她脾气挺好的,就是遇到了周景泗就失控。
孩子在他们俩个中间,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再看着那个,忽然哇的哭起来。
顾暖立刻把孩子抱过来,柔声哄着,“毛豆别怕,别怕,乖,不哭了。”
看着儿子一脸眼泪的样子,周景泗心里就像被滚水焯了一遍,他颓然松手,对顾暖说:“他刚吃了早饭不久,要是现在吃甜点那午饭肯定又不能吃了。吃甜食过多会孩子的牙齿脾胃都不好,不要因为孩子的喜好刻意去讨好,这对他不好。”
话说完,他转身就往外头走。
顾暖愣在当场,一时间哑口无言。
虽然艾伦的国语不好,但是他也听明白了周景泗的意思。他指责他只为了讨好毛豆随便给他吃甜点,根本对孩子不负责。
这也是亲爹跟旁人的区别吧,当父母的哪怕知道孩子再喜欢,只要对孩子不好的就坚决杜绝。
艾伦抱歉的说:“对不起,我没有想过这些。”
顾暖摇摇头,事情的责任不在艾伦,而是她自己。
哪怕说着要原谅周景泗,她对他还是有很严重的抵触和抗拒,乃至他无论做什么都觉得他不对,有目的。
想着刚才他失望的眼神和孑然离去的背影,心头不由得涌上了一股股酸楚。
她错了吗?既然他能活下来应该是一别两宽各自欢喜的,他就算偶尔来看看毛豆,自己也不该去招惹他。
可是到底是意难平,她也是够贱的,竟然还做不到忘记。
她仔细想过,大概是他后期做的那些让她动容,大概是他的自我放逐让她怜惜,大概是有毛豆这个孩子让她放不下,总之她也不想真的跟他这辈子再也没有联系。
想到这里,她对艾伦说:“帮我照顾一下孩子。”
这一会儿,艾伦把她脸上所有的情绪变化都看在眼里。
顾暖是在乎周景泗的,这个他敢肯定。
抱着毛豆坐在沙发上,他倒了一杯清水给他,“宝贝,先喝水。”
顾暖走出门,她知道周景泗没车开,应该走不远。
可是找遍了周围,都是没有人。
她只好开车去了他昨天住的酒店,得到的答复却是他今早就退了房。
顾暖打给顾寒,让他帮着查周景泗的下落。
顾寒疑惑,“怎么这么一会儿他就走了?”
“我跟他有点误会,哥哥你先别问,帮我查查他在哪里。”
顾寒真没问下去,过了一会儿他给她来电,“周景泗去了机场,要离开哈森市。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这一年多他拿到了儿童营养师的证书和育婴师证书,这些应该是为了毛豆去考的吧?”
顾暖想起他喂给毛豆蔬菜泥的样子,怪不得毛豆都没闹就吃下去了,果然是专业的。
她挂了电话就开车到机场,一路都急出了汗水。
此时,周景泗正坐在候机大厅里。
他买了去波士顿的机票,也不知道去干什么,反正去了再说吧。
他旁边坐了一个年轻女人,怀里摆着一个金发男孩。
那孩子大概跟毛豆一样大,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躺在女人怀里,眼睛紧闭着抽泣,却不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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