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对话,若让魏忠贤、钱谦益等人听了,只有会心一笑。
当皇帝的,志大才疏、刚愎自用;当‘科学家’的,信口开河,想一出是一出。
说穿了,两个人对银子,或者说对大明朝的税收,基本没什么概念。
张口就是一千万两、、历法、火器制造等方面,远胜小生。”宋应星如实回答道。
“徐光启?那不是礼部右侍郎么?”朱由检乐了。
而且,对此人他也是有所了解,著名的徐家汇,不就是以这位徐光启大人命名的吗?
看来,自己这一登基,还跟这礼部实在有缘呢。
“来人,传徐光启入宫觐见。”朱由检一想到,这一帮‘大明科学家’可以帮自己糟蹋不少银子,一时半会都等不及了,直接传召徐光启入宫。
“宋爱卿,来来来,坐下聊。”
朱由检心情很好,已经开始盘算,再从什么地方搞些银子来,让宋应星、徐光启等人挥霍。
宋应星坐在黄绸绣墩上,却有些难过,坐直也不是,弯腰也不是,只一会儿工夫,就给憋的满头满脸都是汗,一身魏忠贤借给他的蓝色衣衫,湿了几大片……
……
不到大半个时辰,徐光启进宫觐见。
这位礼部右侍郎约莫六十四五岁,是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儿,一把花白的山羊须,让朱由检颇为失望。
这老头儿…到底行不行啊?
看上去有点太老,会不会奢侈浪费、胡乱花银子?看看他的一身旧官服,都有三四处补丁,这也太令人心烦意乱了!
堂堂大明礼部右侍郎,穷到这个地步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徐光启一进乾清宫,先是一阵标准的山呼万岁、三叩九拜。
然后,不见皇帝说‘平身’。
老头儿跪在地上,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神色颇为尴尬,偏偏又不敢抬头去看皇帝的脸色。
朱由检有些失神。
他心里在暗暗盘算,要不,这老头随便问几句就给打发算了?连官服都要打补丁的礼部右侍郎,能有什么前途?
就算是给他几百万两银子,估计也不会胡乱去花……
“呃…徐爱卿平身。”
冷场十几个呼吸后,朱由检突然反应过来,赶紧温言笑道:“朕适才想到咱大明内忧外患,百姓挨饿受冻苦不堪言,一时有些失神,徐爱卿莫要见怪。”
徐光启再次郑重参拜,涩声道:“陛下胸怀我大明江山社稷,心念亿万黎民之疾苦,微臣欢喜还来不及,哪里敢见怪!”
老头儿‘嘭嘭嘭’磕了几个响头,这才慢慢爬起来,眼角似乎有些湿润,看向朱由检的目光里,多了一丝难以言状的信任和尊敬。
这一幕,让朱由检微微一愣。
旋即,他明白过来了。
这位‘老科学家’,礼部右侍郎,是听到自己这位当皇帝的忧国忧民后,给感动的不行了。
可想而知,这老头儿在天启朝时,见到那位木匠皇帝,该是多么的失望和痛心疾首!
“徐爱卿,朕今日找你进宫,是有些心事,想跟你说说,”朱由检给徐光启赐座后,开门见山的说道:
“朕昨日得了一本奇书,对了,便是这位宋应星宋爱卿所编著,便召他进宫,这一番交谈下来,朕觉得咱大明朝如此多的农学、天文学、火器制造人才,应该大有作为。
朕刚刚登基,一些朝政尚不明了,故而,召徐爱卿进宫便为此事。”
徐光启闻言,眼角的清泪更加明显,他赶紧起身,对着皇帝深深一躬,道:“陛下忧国忧民,臣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朱由检微微点头,心中叹息一声:‘这大明朝的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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