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为止，克里曼的腐化已经遍布了费提利尔的全部阶层和群众。
从贫民窟里的百姓到各类职业者的内部圈子，甚至教会集团的高阶神职人员皆有可能是安插的眼线和潜在的信徒。
透过他们的视野，整个城市没有丝毫秘密可言。
凭借着座下操控的大批商人、议员、骑士、工匠和平民，新一轮的权力更迭即将到来，把忠于万变使命的人抬上社会高层。
教众的确切数量唯有克里曼知晓，其秘密足迹早已深入王国每个角落。
在克里曼的授意下，他们开始组建教派。
共同的信仰将这群歧途者们凝聚在一起，并以九字门徒自称。
圣数为何是九?这个问题的答案众说纷纭，但有一点众人无比肯定。
那就是九为数之极，代表了变化与缔造。
一名初级学徒必须学会用九种不同的语言念出九遍咒语，才能释放最精准的法术；知晓命运的轨迹必须完成九个复杂的步骤，同时穿越九扇不断改变形态的大门。
这一切都与九有关，毕竟这是他们主人最喜欢的数字。
分布于各个阶层的人开始了互相联系，彼此之间通过分享知识和经验，组织分散的力量，才能完成主人的目的。
任何知识都是重要的，或者说没有任何知识是克里曼会拒绝的。
信徒们将寻找到的禁忌书籍，虚实典故、远古传说和历史辛秘收集起来，奉献给主人，以求得更加强力的法术咒语。
与此同时，不同程度的变异发生在这群信徒身上。
变异是指普通生物在生理、心理或精神上获得的非自然属性。很少有人能确定因为什么才会发生变异。有人认为是由于道德败坏；有人说这是一种诅咒；有人则认为这是对某些罪行的惩罚。不管由于什么原因，变异的发生频率非常惊人。
人们永远也不知道有谁把腐化的肉体藏在宽松衬衫或脏裤子下；邻居可以在地窖里藏匿各种稀奇古怪的邪恶之物；母亲生下的野兽孩童时发出的可怕尖叫让所有人闻之色变。
起初信徒们还有点害怕，但当他们得知这是吾主的恩赐后便对自己产生的变异欣喜若狂，甚至会向他人炫耀。
最终他们得出的结论是：吾主是魔法的根源，变异是魔法的衍生，所以变异理所应当被追求。
变异很奇妙。有时候你可能会在额头上长出第三乃至第四只眼睛，它们能帮你观测到魔法之风的具体流动；有的时候，你的头部周围会形成一圈肉质突出物，这些突起的数量在九至九的倍数之间，可以是耳朵、手指、鼻子、舌头、嘴巴、脚趾、拇指、疖子、小胳膊或触须，可惜的是，这些变异毫无用处。
事实上，除了极少数的幸运儿外，肉体变异更多提现了他们主人的万变无常。
变异不会带来好处，变异本身就是好处。
为了避免引起恐慌，肉体发生不可控变异的信徒在没有获得主人的首肯前，他们不会暴露在阳光之下。
在克里曼与议会合作达成的这天，隐藏在城市各个角落的凡人信徒们受到吾主的调动，祂让他们消灭这场因计划而生的恼人瘟疫。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大规模行动，并由掌印者马卡多亲自组织。
所以当他们集体出现在大众视野里时，所有势力都为之震惊。
如此庞大的势力是如何在没有任何动作的情况下建立的?
这些信徒给普罗大众最深的印象是耀眼，无以伦比的耀眼。
蓝色的服饰和金色的纹章，再加上多彩流动的蛇形和焰形图案，脸部的剪喙面罩。
这是一个神秘且强大的势力。
当他们选择了从幕后走到台前时就证明了他们羽翼已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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