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辞没把你怎么样吧？”沈绥之忙不迭追上了钟琳琅，看着少女平静的侧脸，他莫名有些心慌。
“没什么。”钟琳琅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微微侧头看他，疑惑道，“你之前，有没有学过什么御剑之术？”
被她莫名的发问给镇住了，沈绥之愣了一下，“没有啊。怎么了？”
他是最近才飞升成仙的，除了六十四种仙法，其他再也没涉猎过。
没有……那看来赤水剑易主一事，并不是他有意而为之？
赤水剑不比他物，虽生性嗜血，但有灵性。傅景策从小便将它带在身边，他死后赤水剑也自行封刃于此，按理说再不会亲近别人，更不会有换主的可能。
那沈绥之这是什么情况？
不是他的原因，那就是说，其实是赤水剑选择了他？
“发什么呆呢？”见她一直不语，沈绥之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我们接下来去哪？”
钟琳琅回过神来，看了眼周围的环境，这才恍然。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了山洞口了。
走出去才发现，这里是在石山的深处，离魔宫很远，目测看来，步行需要花上不少时间。
钟琳琅站到一块高大的石头上往远处看，思索了一会，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她现在好不容易出了沉香榭，虽然没找到瑾泓，但得利用这个时间干些什么。
瑾泓……
不对！
她想起来了！
钟琳琅忽然回忆起来，之前在魔宫的时候，她单独闯过一次傅景策的瀛华殿，里面有个机关，当时瑾泓就被关在暗门里的房间。
九辞没那么傻，当然不会再把人原封不动地关在同一个地方。不过……进去看一下又没有什么坏处，说不定还会有一些隐藏的线索呢？
左右她现在也没什么头绪，能去一个地方算一个。
思及此，钟琳琅从石头上跳了下来，告诉沈绥之：“现在天还没黑透，我们悄悄走回魔宫，时间大概差不多。九辞应该很快就会发现我不在，我们得利用好时间差，去一趟瀛华殿。”
沈绥之认真听完，恰当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瀛华殿有线索？”
“……”钟琳琅点头，“试试看吧。”
沈绥之没说话，继续和她往前走。
过了一会，他才想起来，瀛华殿是傅景策曾经的住所。
这个名字已经不陌生了。
当初神族和魔族的那一番苦战，沈绥之是听说过的。
魔道自刎，神女封剑。
他一直心不在焉往前走，一路无话，等隐隐约约能看见魔宫轮廓的时候，他忽然问道：“神女也有喜欢的人吗？”
这个问题问得奇怪且刁钻。
本以为钟琳琅会刻意避开这个问题，但她并没有，而是笃定地点了点头，“有啊。”
沉默了一会，她继续告诉他：“可惜他到死了都没能听见我说喜欢他。”
她的语气特别温柔，可也饱含着遗憾。
沈绥之薄唇微抿，他微微侧头看向她，少女的侧颜看上去平静且美好，“如果他要是没死呢？”
“哪有那么多如果呀。”钟琳琅笑着低下了头，伸手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本以为她不会再说什么了，没想到隔了很久又听见少女轻柔的声音，“要是他还活着，我一定亲口和他说我喜欢他。”
沈绥之忽然觉得内心堵着的冰块一下子消融了，他说不上来这是怎样一种感觉，他只是莫名觉得心跳得突然。
这话不是对他说的，自己何故有这样的反应呢？
沈绥之现在只庆幸自己眼上覆着白绫，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
两人一边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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