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夺过他腰间的佩剑，自刎了。
每每宁晔都会惊醒，醒来之时满头冷汗。
太真实了。
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真实发生过的。
但看钟琳琅平静如水的表情，他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多虑了。
钟琳琅此时全部的心思都在这局棋盘上，没有注意到宁晔的神态变化。
“几百年前，你飞升成神女，”宁晔回忆道，“你还记得你第一句话对我说了什么吗？”
“记不太清了。”钟琳琅说，“当时我太激动了。”
宁晔笑着移开视线，“你说，长生殿比你的神女宫要大了好几倍。”
“好久没有人和我这么说过话了。”他放低了声音，似乎轻叹了口气，“他们总是对我屈弓婢膝，总认为我高高在上，时间长了，连我自己都累了。”
钟琳琅闻声抬头。
她倒是没想过，他会和她说这些。
“你是天神。”钟琳琅低下头继续观察棋局，“理应被人追捧。”
“不。”宁晔苦笑着摇摇头，“我想听你说真话。”
真话？那什么又是假话呢？
钟琳琅也摇头：“我不知道说什么。”
一股悲壮之情忽然在宁晔心中蔓延开来，他低头看向棋盘，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你赢了。”
钟琳琅如释重负，站了起来：“琳琅定不辱使命，天神大人放心吧。”
宁晔挥了挥手，让她出去了。
钟琳琅在回去的时候，竟然意外遇到了凌沅上仙。
沈绥之依旧是白绫覆面，本来看见他，钟琳琅只是简单打了个招呼就准备走开，没想到他却将她喊住了。
其实连沈绥之自己都不太清楚，为什么要喊住她。
好像是下意识的动作了。
“我听见天宫传的消息了。”沈绥之踌躇着，“你要去冒险？”
钟琳琅点点头。
“其实，”他想了想，“你可以不用这样冒险的。”
“？”钟琳琅挑了挑眉，奇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有。”几乎毫不犹豫地，沈绥之赶快回答道，“我有。”
钟琳琅来了兴致：“说来听听。”
“我们有璇落这颗棋子。”他看向少女的侧颜，“我有办法能让她开口。”
可是璇落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
“没用的。”钟琳琅打断他的解释，叹了口气，“你不知道九辞是个怎样的人。如果这些有用，我早就试了。”
沈绥之沉默了一会。
“如果非要去，我帮你吧。”他说。
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很淡漠的人，没想到也会出现过分热情。
钟琳琅一愣，随即摇摇头：“不用。”
面对她的拒绝，沈绥之没有说什么，只是抬眸静静看着她。
他的眼睛被白绫覆盖，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沈绥之觉得，这样的对话好像在哪里发生过一样。
可是他说不上来，是哪里熟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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