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耀摇摇头：“方老板能在百忙之中，过来为我孙女看病，无论是什么结果，我们都能接受的。”
“坐吧。”方毅点点头。
看得出来，老人很是疼爱这个孙女。
李小曼却是不以为然，脸上依旧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打趣道：“你一个厨子还懂医术，我真怀疑你，能不能治好一个感冒都是问题。”
“小曼，方老板是好心，你就别说这种气人的话。”
“算了吧爷爷，这些年看过的医生还少么，每一次都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与其每一次都失望而归，还不如接受这个现实算了。反正除了时不时的冷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颓然沮丧的话语，似乎早已不抱任何希望了。
方毅见此是哭笑不得，自己治个病，怎么还好像是在求着人家一样。
医患关系搞反了啊。
要不是看在李云耀这个老头，彬彬有礼，很有修养和亲和力，他也懒得管这种自暴自弃，秉性难改的女人。
“呵呵，没事儿，老先生就由着她吧，毕竟还剩下三个月的寿命，嘴巴臭点就臭点吧。”
话音刚落，李云耀却是浑身一颤，手里的杯子，忽然咔擦一声，竟是被他捏成了粉碎。
而他的手，依然完好无损。
“方老板，这种话可开不得玩笑！”李云耀脸色变得有些惨白。
李小曼白了一眼：“爷爷，别听他胡说八道，我身体还好着呢，什么三个月，三十年都没有问题的啦。”
李云耀恍若未闻，而是看向方毅道：“方老板，可否借一步说话？”
一看他这模样，方毅就觉得自己心中猜的，多半是八九不离十了，点点头道：“那去外面罢。”
“小曼，你在这里待一会儿，我和方老板说两句。”
来到走廊上，李云耀回头看了一眼孙女，然后轻轻将门关上。
旋即双腿一弯，就要下跪。
方毅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将其扶住，“老先生，你这是作甚，你这不是折我的寿嘛，使不得使不得。”
“方老板，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孙女，这孩子从小病痛缠身，没有享受过几天清净的日子，我这个做爷爷的，看着心痛啊。”李云耀激动道。
“老先生，咱们慢慢说，你放心吧，既然我让你们上来，那就一定会尽力而为。”方毅宽慰道，“听你的意思，我刚刚的猜测，并没有错了？”
李云耀神情黯然，点点头道：“方老板说的没有错，小曼的确没有多少时间了，这件事，也是昨天我带她去看病的时候，我的朋友告诉我的，她的身体机能，已经在开始停滞，再过段时间，恐怕连走路都没办法。”
“她明明才这么年轻，我哪里敢告诉她如此残酷的结果啊。”
“那老先生的朋友，没能查出是什么病吗？”
“没有，他只是用仪器，观察身体机能来推断的结果，也不知道是什么源头啊。”李云耀满是期望的看着方毅，“方老板，你能一眼就看出小曼的问题，那你知道她到底得了什么病么。”
方毅道：“老先生先说说李小姐平时的症状吧。”
李云耀道：“小曼十岁的时候，有一天忽然就觉得全身发冷，大夏天的时候，身上都要穿很厚的棉被。
往后几乎每个月，都要发病一次，除了全身冰冷之外，整个人会显得疲软无力，连起身都难，严重的时候，还会咳血。”
“而且她身体的造血功能也严重衰退，每一年都要去京城的三甲医院换血，不然身体就像是一潭死水。正因为如此，小曼这么多年来，例假都没有来过。”
说到这些病症，李云耀是哀叹连连，神情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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