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军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当低头看清儿子递在她面前的是何物时,骇然一惊,那口茶直接呛到了嗓子眼。
想说的话堵在了嗓子眼,只能扭头拼命的咳嗽着,轩南也赶忙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武将军压低声音惶恐道:“轩儿,你怎可将奏折随便拿给娘看,若让陛下看到,咱俩都得受斥责。
莫让陛下起疑心,怀疑母亲我觊觎她的龙椅!那母亲我一辈子的谨小慎微,装傻充愣,可都成了笑话!
在这深宫中,切记!隔墙有耳!”
武将军内心怎能不惶恐,本就手握兵权,又有朝臣偶尔说说风凉话,若不是自己看起来憨傻,先皇岂能容忍她一直手握兵权至今?
陛下现在年幼,对轩儿也很宠爱,可是当与手中的权利对比时,平时再是心尖宠也变成了如鲠在喉的鱼刺!
一个人若起了猜疑之心,那被猜疑之人不管做什么,也处处都是别有深意。
这先皇临终之前,让轩儿嫁入皇家,她可不相信是单纯的喜爱轩儿的才华。
这王城之中,一块砖头砸下来,能砸出三个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贵少爷。
为何偏偏挑中自小生活在边塞,舞刀弄枪长大的糙男子。
什么“佐证之才”,那是点她呢!
她一个大老粗武将,教儿子佐政的东西作甚!
自古这女皇最忌讳后宫干政,满朝文武大臣不能佐政?精的跟猴一样的老臣不能佐政?要靠他一深宫内夫的皇后佐政,这话就是给她敲警钟呢!
“母亲莫急,您打开看看。”轩南再次将奏折递到她手边。
“轩儿,快快放回去!”武将军像是被烙铁烫着了似的,压低着嗓音,急赤白脸的说道。
武将军左右扭着脑袋,看着周围能够藏身的地方,总觉得这是女皇的一个圈套。
说不定她刚接到手中,就有人冲出来,然后她就顶了一个谋逆的罪名,她千古英名就毁于一旦了!
她这急的满头冒汗,她向来聪慧的儿子,此刻却像猪油蒙了心,使劲往她手中塞。
“轩儿~我可是你亲娘啊~”武将军痛心疾首的看着他道。
轩南看母亲如此抵触,低笑着,自己翻开那本奏折举到母亲面前。
武将军看他还笑,更加确定自己儿子这怕不是中邪了!
当眼神瞄到奏折上朱红色字迹时,更是惴惴不安起来,这...这是轩儿的笔迹!
“你...你...”武将军大惊,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下面的话。
“母亲莫慌,这是陛下让儿子批示的。”轩南淡定的说道,嘴角微勾,眼神中闪着暗芒。
“这是何意?”武将军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白着脸问。
这就是自己为什么最不喜欢回王城的原因,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说话做事都得小心翼翼,哪有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潇洒自由来得舒畅!
“陛下说,愿意与我共掌天下,说不想让我的才华埋没在这深宫之中,还说...要与我二皇临朝。”轩南一字一顿的认真说道,眉眼间染上傲气。
“轩儿糊涂啊!这...这话只是哄你这小男儿高兴罢了!切莫当真!”武将军捂住胸口,丝丝抽气道。
这床帏之上,兴致所致,自然会说些哄人的话。
自己去妓院时,每次还许诺回头就给他赎身呢!若是次次赎身一个,那她后院早就住不下人了!
这话高兴高兴就罢,当真就是傻了!帝王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酣睡!
还二皇临朝,轩儿这都能信,简直是糊涂至极啊!
“母亲可听说水车一事?”轩南摇摇头,面色坦然的问。
“自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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