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水路难行,也没打算明目张胆地在水面之上越过边境。”
“要想瞒天过海,只能在水面之下,潜游回鬼兹国。”
原来,这一带耕种人家甚多,偶尔也会出现病死老死的黄牛被投入河水之中,巡逻的船队早已见怪不怪。
而且死去的黄牛经过河水浸泡数天以后,便会出现发鼓发胀的现象。
要是这些体内充满气体的黄牛尸体不慎触碰到来往的船只时,便会发生炸裂,轻则损坏船只,重则船毁人亡。
所以无论是两地的渔船还是巡逻的船队,只要远远看到这些黄牛尸体,都会刻意避开,以免伤及自身。
所以宋熠才想到利用这活剥的牛皮,伪装成死去数日,处于发鼓发涨状态的黄牛尸体。
而他和李景焕则提前服下“行军丸”,吊在这些鼓胀的“牛尸”之下,随着水流而下。
如今正值冬末初春,宋梓溪的水逆流,正好从凉凌国流入龟兹国国境。
伍止听了宋熠的打算直呼妙绝,“只要到了龟兹国国境,那就有了内应之人,一切便无需担忧了。”
这个法子虽好,但仍有一个问题急需解决。
那就是李景焕那满头的卷发。
这是圣上由来已久的心病,也是李景焕区别于龟兹国人的特征,要是不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即使到了鬼兹国,还得左闪右避,不得光明。
宋熠想起李珺乔曾经赠予过李景焕一个铁夹子,只要把这铁夹子烧红,把卷发置于其中,便能变曲为直。
虽说这直发维持的时间不长,但也足以解一时之急了。
于是,当晚趁着夜色,宋熠给李景焕喂下双倍的“行军丸”,然后用绳子把他捆绑在自己的腰际,与他连成了一体。
随后,宋熠让伍止把其中一头“黄牛尸”拖来。
只见宋熠把牵引“黄牛尸”的绳索往自己的左手臂紧紧地缠了几圈,就是为了避免水流过急而松脱。
最后,在伍止等人的帮助下,这五头“黄牛尸”陆续被投入宋梓溪中,其中就有水下吊着宋熠和李景焕的那一头。
原本伍止还劝说着不懂水性的宋熠不要冒险,他建议由他取代宋熠,用这种方法把李景焕带回龟兹国,但遭到了宋熠的婉拒。
伍止明白宋熠为了李景焕舍弃了太多,这临门一脚自然也不放心假手于人,所以他也早就料到宋熠不会接受他的建议。
只是当伍止看着五头“水牛尸”入水的那一瞬间,还是不由得担心死两人的安危来。
他望着朦胧的月光,向长生天祈愿着一切顺顺利利,好让宋熠和少主此行无惊无险,早日顺利到达彼岸。
待到山路复通之时,伍止也会马上经陆路回到龟兹国,和宋熠会合,再行商量日后之事。
兴许是伍止的祈祷真的起了作用,又或者是长生天不忍意志坚韧的人愿望落空,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潜伏,宋熠和李景焕成功躲避了边境巡逻的船队,在龟兹国境内的一处小村庄着陆。
由于到达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村庄内的村民大多已经入睡,所以岸边的动静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由于在水中浸泡了一天一夜,勒在手臂的绳索已经深深陷入到皮肉之中,稍稍拉动便觉得钻心般疼痛。
宋熠无暇顾及这些,环顾四周确定环境安全以后,便用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把连接着两人之间的绳索割断。
虽说宋熠提前服下了增强体力的“行军丸”,但也耐不住河水的冰凉。
刚刚浸泡在河水时还不觉得十分冷,但出水以后,湿透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加上夜风微凉,宋熠只觉得身体的温度在急剧下降。
他肉眼可见衣衫因为贴着皮肉熏蒸出来的雾气,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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