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钱……谈老若有所思：“你缺多少？”
要是缺的不多，他或许可以伸手帮忙，但多了他也爱莫能助。
覃苏言没说，只道：“没有人会嫌钱多。”
这倒是，谈老表示了解。
但是楚家可不是一般人家，怎么会缺钱?
给自己倒了杯酒，谈老暗自决定等下要去找楚绛君谈一下。
谈恋爱可以，可不能耽误前程。
“对了。”覃苏言忽然开口，“闻启死了的消息，您知道吧？”
谈老点头：“毕竟上了新闻。”
言罢感慨道：“年纪轻轻的，家长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晓得多伤心。”
覃苏言点头：“确实挺伤心的。”三个月了还不忘记弄个祭礼。
谈老不晓得这个，表情有些唏嘘。
覃苏言摸着杯子：“您不觉得他的死是罪有应得？”
谈老一脸迷茫：“他犯了什么事儿吗？”
“大事。”
谈老便做出一副好奇的样子。
覃苏言也不晓得他是真好奇还是假好奇，但还是道：“前段时间飞机失事，与他有关。”
谈老面上笑容淡了：“此话当真？”
“我没有骗你的理由。”覃苏言笑了笑，将杯中物一饮而尽，“实不相瞒，我当时差点就上了那架飞机。”
谈老表情冷漠，眼神深沉的盯着她，像是要看穿什么。
覃苏言似乎没瞧见他的眼神，径自给自己倒了杯酒。
谈老注意到她的动作，微微皱眉：“品酒是爱好，故意纵酒有伤身体。”
覃苏言没有说话，再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她脸色薄红，眼睛水润，瞳孔似乎有些涣散，乍一看像是要哭了一样。
“我就是心里难受，那么多条人命，一百多个家庭……他怎么下得去手的。”
谈老没有说话，只是在她要倒酒的时候做出阻拦，然后给她倒了一点。
半响，微微一叹：“事情已经过去了。”
“过不去。”
覃苏言一饮而尽，冲他摇头道，“一百多条人命，此事过不去。”
何况，闻家也不会让此事过去。
谈老定定看着她，表情严肃到不像话，一点儿也不像是刚喝了好几杯酒的人，要知道往常喝这么多，他已经开始微醺了：“那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
覃苏言低低一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是我师父教我的，我一直当做人生信条来遵守。”
所以她毫不犹豫杀了闻启，伪装去闻家，试图打探情况。
覃苏言看向谈老：“说起来你是本市的市长，有责任负责本市人民的安危，闻家的事情，你不管嘛？”
与她的压抑不同，谈老却很平静：“没有证据，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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