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来。
这是她从小在道观里养成的习惯，棉麻的练功夫，对她来说，就是这个世上，最舒服的衣服。
她的脖子上挂着一条纯棉毛巾，发梢处不时有水珠滴落，落在毛巾迅速被吸收殆尽。
小女佣正在给摆碗筷，抬首看到迎面走来的陶夭，一下红了脸，手一滑，一只白瓷碗翻落。
她正要尖叫，却看到眼前一花，还在数米外的陶夭已经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她不小心翻落的白瓷碗。
“对不起，陶小姐。”
陶夭将碗放好，对着一桌丰盛的早餐咽了咽口水，不在意地挥挥手，“没事。”
她正要端起碗去盛粥，便被眼疾手快的小女佣接了过去，“陶小姐，我来！”
陶夭终于有些狐疑地望着这个从刚开始就怪里怪气的小女佣。
似乎在哪见过！
大概是脸上的视线太过强烈，小女佣的脸越来越红，她将盛好的粥放在陶夭面前，垂着头连连后退几步。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陶夭记起在哪见过她了。
这不是一开门就高喊诈尸的那个小女佣吗？
“是你啊！”陶夭笑道：“早上来开门的？”
想起一大早的乌龙，小女佣的脸更红了，“是我，陶小姐，我叫奈奈。”
陶夭舀起碗里的粥，喝了一口，问：“你为什么一直偷瞄我？”
好奇？
没想奈奈别别扭扭地给了句出乎意料回答，“你……你……你好看。”
噗——
陶夭拿起一旁的餐巾擦拭喷出口的粥，幸好只有她一个人吃。
自己不嫌弃自己。
奈奈有些无措，“陶……陶小姐……”
“没事！”陶夭晃了晃手，“奈奈，你可真是女佣里的一股清流！”
她记得原文女主陶敏芝刚到顾司辰身边时，顾家的女佣都是用鼻孔看她的，甚至几次联手狠狠羞辱她，直到被顾司辰发现。
难道，因为她不是女主，所以连女佣都不走寻常路了？
奈奈虽然不太明白陶夭在说什么，但总归是在夸她，于是腼腆地笑了笑，可爱极了。
…………
填饱了肚子，陶夭觉得是时候结账了。
她当然不会直接去找陆全安，她让奈奈将陆明请到了客房。
陆明是管家，事务繁杂，本来想放一放，但一想到刚刚在老太爷书房外无意中听到的话，还是立马跟着奈奈过来了。
陶夭正端着杯茶，吹着上头的茶沫，看到陆明，倒是有些意外，本来以为会被晾一晾。
“陶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当，”陶夭放下茶杯，“就是觉得是时候结个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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