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修听了她的话后,没作声,而是先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又绞了温热的手帕敷在她头上,还给她倒了杯醒酒汤,一直到都伺候她喝进去后,才蹲在她身前默默看着她。新
“母亲。”他这般喊道。
听到这两个字的燕王妃早就泪流满面,她或许一直将他视作儿子的替身,可他却一直这般喊着她母亲。
“儿啊,儿啊……”她动容的抱着他,像每一个思念已经逝去的儿子那样的母亲,哭的肝肠寸断。
而窗外,烟火正盛,府中燕王他们享乐玩闹的声音也很刺耳盛大的传来。
赵元修此刻感受到的却只是一个母亲的绝望和无肋。
他想,若是他的母亲也在世,应当,也是这般吧。
“抱歉,我失态了。”哭了好一会儿后,擦干眼泪的燕王妃借着明显的烛火细细看着蹲在自己眼前的赵元修,他眉目周正,俊俏,年近弱冠,是个大好的儿郎。
她一直很好奇,从他来到她身边的那一刻起便好奇,他这样年纪轻的儿郎,又有什么样的目标跟筹划呢?
要是修儿还活着,怕是跟他年纪也差不了太多吧。
“儿知道母亲担心儿子,但是,相信儿子,儿子的事,自己能做。”他如是安慰道。
他既一直喊她母亲,她也在心里早就把他看成自己的儿子了,因而,伸手将他扶到自己旁边的位置坐下道,“你要做什么,只管与母亲说,母亲一定义无反顾的支持你。”
眼下,除了支持他,除了为修儿报仇,她又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这人世间。
赵元修知道她对自己那真挚的为母之情,也正是如此,他在她面前也从不掩饰自己,毕竟,三年的相处下来,点点滴滴,而人非草木啊。
孰能无情?
“儿子现在只想母亲身体康健,其它的事,儿子会为你做到,办到,你无须担心。”
听了他的话后,燕王妃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心酸,随后又想起别的事道,“上次的才艺大赛你去了,那场中,可有你看中的姑娘?”
听说圣上都赐婚了林正跟沈家三娘子,而她的好儿子,又怎能再孤单一人呢?
听了燕王妃的话后,赵元修竟失神了几秒,随后眼中便浮现了那个娉婷的身影。
“你心中,有人,是不是。”身为过来人的燕王妃又如何看不出来,要知道,他眼里可从未显现过这样的柔情,尤其,还是在提到终身大事时。
赵元修听了燕王妃的话后,有些许不自在道,“大事未成,我又岂会想这些儿女私事。”
“有什么能不能,又有什么想不想的。”燕王妃握住他的手语重心长道,“喜欢的女子,便要将她趁早娶回来,所谓一家有女百家求,你不求,自然有人求?”
她么?
想到她,赵元修唇角又是微翘,她与他一样,大事未成,又怎会甘心嫁出去呢?
只是,想到那日在赵吉府上看见林正看她时的眼神,以及她与林正之间的难以言说,瞬间,一种类似醋意的感觉在心底翻涌着,她有了意中人,是他么?他似乎,也喜欢着她。
思此,赵元修心里竟真有几分自己都解释不清的思绪了。
“听娘的话。”说话间,燕王妃将自己腕上的镯子褪下来,递到他手中,“原先是想着你弟弟成亲时,给他妻子的,如今,你弟弟不在了,便给你吧。”
“将来,给到心爱的女子。”
她口中的弟弟便原来真正的赵元修,后来赵元修死了,所以就给他了。
“这个镯子可不是一般的镯子。”燕王妃一面说一面道,“它有疗愈百毒的功效。”
这是从前林家太医在世时用毕生所学制造出来的,此镯又名血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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