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今日赵元修没有突然登门,她或可靠这个红绳骗一骗白大夫,可眼下他来了……显然,他就是在跟自己作对!
果不其然,赵元修自告奋勇道,“对于医理,本王也略知一二,不若,就由本王来为表小姐把脉,让白大夫在旁瞧着?若有不对,也能指点出来。”
他要亲自给她把脉!可他分明知道,她没病。
沈从霜只觉得脑子更疼了,她向来一个清醒自然,冷静自处的人,遇到他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也不免有些没招,又想到他的没安好心,不怀好意,一时更气了。
“不必了,郡王身高位尊,小女子只不过一个风寒,再说,要是过给郡王……”
然而,还不等她话说完便被赵元修打断道,“怎么?你是信不过本王的医术?”
语气一低,一沉,那股子郡王的气势便来了。
廖嬷嬷等人均站在原地不敢说话,就连沈从霜,在面对他显而易见的从中作梗也说不出半个不字。
眼神对峙良久,也只得忍气说了句,“那就,劳烦郡王了。”
话虽如此,可她桌下的脚却忍不住在他鞋面上狠狠踩了下,赵元修正端起茶盏准备喝茶,被她猛得这般一踩,才喝进嘴的茶水就这样喷了出来,可怜沈自永廖嬷嬷等莫名其妙被他喷了满脸的茶水却敢怒不敢言。
“郡王,茶水烫,可得仔细些。”沈从霜踩了他后装作关心的说道,眉梢亦挑衅的扬了扬,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赵元修眯了眯眼,拿着杯盏的手指在杯沿处缓缓摩挲着,一良说了三声“好”。
沈自永擦了擦脸上的茶水,满心的嫌弃却又不敢说,只得道,“那我这就去请白大夫。”
“我也去。”廖嬷嬷也嫌弃的不得了,想出去赶紧洗把脸。
于是,一行人又这么陆陆续续走了,只剩沈从霜跟赵元修在那儿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开口说话,直到白大夫被他们请来。
“白大夫。”白大夫才来,赵元修便道,“本王学过几年医,正好也趁着今日这个机会历练历练。”
他是郡王,白大夫哪敢说什么,忙点头,“郡王想尝试便尝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老夫便在旁指点。”
沈自永走后便是沈文宣代替他来了,廖嬷嬷跟在旁侧,另几个小厮。
而沈从霜,因为有外男的缘故,隔着一个纱帐,只将红线放在手腕之上让人探测。
只见赵元修煞有其事的伸手给那根红线把着脉。
见他将手探在上面半晌都没说话,旁侧白大夫不禁问,“郡王可看出什么症状没有?”
“圆滑如珠,往来流利……”赵元修把着红线,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装作冥思苦想。
白大夫听了他的话,一脸汗颜,他说的这个症状,分明是怀孕才有的症状。
纱帐里的沈从霜自然也明白赵元修分明就在作弄她,可也太过份了些,她暗暗咬了咬牙,故意将线抖动起来,而一帐之隔的赵元修也根据红线的抖动次数来诊断。
“真肝脉至中外急,如循刀刃责责然,如按琴瑟弦……”
“真心脉至坚而搏,如循薏苡子累累然……”
“……”
他这说的,分明是行将就木的将死之人才有的脉象,一时之间,白大夫张嘴也不是,不张也不是,就在旁边看的干着急。
而沈文宣亦在旁蹙眉,他明显看出来郡王这是在恶作剧,又忆起上回沈老太太做寿时郡王便来到府上过,难道郡王真的是在灵台寺那日与府中几个妹妹有何渊源?可他分明记得即便有,也是四妹,又如何与这位表小姐有关联的?
他在思索的同时,沈从霜亦在跟赵元修暗暗较力,她先是将红线急骤抖动着,随后又慢下来,慢到宛若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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