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到赵吉手中了?
沈从霜本来悬着的心不由更紧。
又听太后焦灼道,“眼下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会儿又说他要弑父,一会儿又说他是早前已经死掉的叛贼赵蹇。”
别说太后,便是放作如今的任何一个人都会被赵元修的身份搞昏。
而燕王妃在听她讲了这么多后,紧紧拽住她的衣衫问道,“表姑,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他是我,唯一的儿子了!”
太后闻言亦为难,“如今我连圣上的面都见不到。”
“可是此事,就真的只有你能帮他了。”
“……”
说到最后,沈从霜怕燕王妃关心之下说错话便上前扶住她道,“此事还烦请太后娘娘多关注一二,有什么消息也尽快与我们说。”
太后点头,“那是自然。”
说了一阵后,待太后离开沈从霜方才凝眉朝燕王妃看去,“母亲,方才你可是想将王爷真正的身份告诉太后娘娘?”
燕王妃略有些惊讶,“你如何知道?”
“现在还不是透露的时候。”说话间沈从霜几分担忧的向外看去,“如今怕是还有看不见的风波……”
*
沈从霜口中的风波,在当天晚上的寅时传到宫中,是由八百里加急的密探传回来的。
彼时,圣上已经在后宫中的妃嫔那儿安歇了,所以传来的消息也是径直送到了赵吉手中,而赵吉正在跟手下问询沈扶音的消息。
“夫人到了岭南后便在燕王的安排之下住到了位于郊外的别苑中。”
“私密性很好,没人知晓。”
“唯一不好是夫人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
“……”
听到这儿赵吉心都快要碎了,沈扶音一生好强又孤傲,最不愿的便是如笼中鸟般被人控制,而今燕王却要她以待产的身份被拘在岭南一年多,想来,不出一个月她便坐不住了。
深谙她脾性的赵吉望着八百里加急的密报幽幽问道,“还有呢。”
“沈大人那边近日频繁跟几位主战的朝中大人往来,想来是想趁秦相之死,重新起复,逼迫皇上对金出征。”
沈大人?赵吉不过一听便知道是沈文宣,沈扶音与他走的近他是知道的,正因如此,他才会让手下人也跟着紧盯沈文宣,“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
“启禀王爷,沈文宣表面上跟主战一派往来,私下其实也有跟武安候他们来往。”
想做墙头草?亦或是,想将手中的利益最大化?谁有益便走到谁那边?
赵吉不想知道沈文宣那些算计,他只知道沈扶音能说动沈文宣兄弟俩肯定费了不少精力,那么,她说服他们的资本又是什么?许是想到了很久以前看着她以色侍人的画面,一时间,放在桌上的手掌青筋都紧紧绷了起来。
“王爷……”手下有些不安的问了句。
赵吉这才挥手让他退下,随即打开密报。
不过看了前面几行他的表情已然凝肃起来,这不是一封简简单单的密报,而是揭露他真实身份的讯息,据传,金国皇上不知从哪打听出他并非真正的普安郡王,不过替身而已,打着揭穿他的旗号实则再次入侵中原,实施所谓的议和之后再次侵略。
其心可诛!
“此事究竟……”便是赵吉看完这封密函亦是冷汗岑岑。
他是否该庆幸今日这封密函是落在他手中而不是其它人手里,否则,他命都不保!只是,当初此事如此隐蔽为何还会落到金人手中?
难道是他?
此时他唯一可以怀疑的人便是赵元修,因为只有他去过金国,或许还有旁人,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一定是他。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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