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父便同意了。
“你爹爹不会不知道替罪的结果,我爹同样也不会不知道。”
“这世间有许多可为可不为之事,有些事却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我爹念在那点旧情却赔上我整个司家的几十口的性命,而你爹爹呢?事后竟连我司家大门也没踏足过!”
当年司家抄家灭族时,司琴原本也在其中,原非当时也在逃亡的赵元修救了她一命,她不会有今天,更不会站在这里跟他说话。
陈宋知道他爹做的这件事有失道义,亦找不到反驳的话,只皱眉道,“你今日来说了这么多话,又拿出当初我爹跟你爹结拜的信物,不过是有事要找我罢了。”
“说出来便是了。”
话也说的差不多了,司琴心里其实并无波动,但她知道这件事棘手且难办,必须这般。
她的心,早磨的跟她手中的刀一样冷了。
“我要见王爷。”
王爷?陈宋目色深重看着她,这司狱中关押的王爷没有十个也有八九个,她说的到底是哪个?
“东阳郡王。”
陈宋闻言,脸色旋即变了。
*
这是杀头的死罪。
古往今来,凡是被送到皇城司狱的人,明令禁止不许探望。
又因关进来的都是皇亲国戚等特殊人物,更是戒备森严,所以那些妄图通过收受贿赂而进去的人简直做梦,不会有守卫理会他们,更不会有人给他们开后门。
“哟,小陈兄弟,怎么下值了又回来了?”
陈宋带着穿上与他同样守卫服的司琴返身时,迎面便碰上已经换值的几个兄弟,平日里他们常在一处吃酒相处也算娴熟。
陈宋听了他的话后便特意介绍道,“这不,前几日桩子兄弟说想将他一个堂弟也招呼进咱们这儿,怕到时候临时犯怵,就叫我得前带来看看瞧瞧,壮壮胆子跟场面。”
“乡下人,没啥见识。”
听了他的话,几人便朝司琴看去,见眼前之人身形瘦弱又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便都有了底。
这哪是能吃这碗饭的?
不过桩子平日里跟他们玩的不错,便也眨只眼闭只眼罢了。
“不是我说,兄弟你也知道咱们守卫的活儿便是不能放过任何没有令牌便进去的人。”
“便是桩子的兄弟,也不大好。”
要知道倘若被发现可是当即杖毙的。
幸而陈宋早就想好说辞,“我自然不会让弟兄们为难,在过半个时辰也到了你们换值的时候,换值的时候要跟下一批兄弟确认牢房无误,到时候叫他跟着走一遭便是了。”
“不会叫兄弟们为难,特意给他开后门。”
听了他的话众人这才松了口气,连声道,“如此便没什么大碍。”
于是,说完陈宋便带着司琴退避一旁,在这严寒的天儿里等,一等便是半个时辰。
陈宋还好平日城站值习惯了,司琴身体几近僵硬却也咬牙坚持过来了,等到半个时辰好不容易快到了的时候,陈宋趁那几人不备跟她说了句,“待会儿进去,我会搞点事出来,你有什么要说的赶紧。”
“只给你一桩香的时间。”
原以为破例带她进来已经算不错了,没想到,他还给了她说话的时间。
如此,司琴的心才算真正放下去了。
*
半个时辰后,司琴跟着换值的人一块儿进去,才进去便深感此处的压抑,乌蒙蒙的黑,便是蜡烛也照不亮,宛若进到黄泉地里。
这种地方,便是想逃也逃不出去。
还以为关押皇亲国戚的地方是何等的奢华,却是如此阴冷逼迫。
“注意,等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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