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在她恨极的目光里走掉了。
可恶!
实在是,可恶!
沈扶音气的胸口一阵起伏汹涌,她从未遇到像司琴这样明目张胆又嚣张至极之人!
好,很好!
*
阴暗潮湿的地牢,终不见光,里头的人也如鬼魅般悄无声息的活动着。
沈从霜的牢房便在月离旁边,不同的是,她手脚都有镣铐,还月离则整个人都被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从身上看,他受了不少的刑罚,伤痕累累。
“来,吃饭了。”
牢头拎着饭桶从里面挖了一大勺子便放到沈从霜面前残缺的破碗中,原本她饿极了,可看到馊掉的饭时险些吐出来。
那日在定远侯跟武安侯一唱一合下,她便被带到这儿,而赵元修显然也被囚禁起来,几人不能见面。
但口供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改的。
只是想到自己脸上的易容装,撑不过十日便会显露原形,沈从霜心中有些许的沉凝。
“不错,就是他了。”
“诸位大人请。”
“……”
没过一会儿,牢房中又来了几个人,分别是周青,还有另几个眼生的官员,最后那个竟是燕王,难道他也参与了此次扳倒赵元修的案子?
沈从霜默不作声的坐在角落处静静看着,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同时也在密切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
“你便是那个跟金国叛贼有关的人?”
燕王上前便是一句,直接定下他的罪名。
月离看都不看他一眼,“要杀就杀,哪有这么多屁话。”
他是赵元修的人,可那几日去庄上寻找阿依丽的人也是他,此事无论如何他也脱不了干系,除非金国的人找到完颜宗磐,即便找到完颜宗磐也不能证明他跟疑似叛贼的阿依丽没有关系。
要洗脱月离身上的罪,很难,很难。
沈从霜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也在担忧接下来的状况。
但见周青面上带着几分气性,“跟他废什么话,打就是了。”
燕王也没说话,只是没急着吩咐下面的人动手,而是循循善诱,“只要你承认跟那个叛贼有关,承认东阳郡王也参与其事,其它的,都好说。”
只要承认赵元修也跟金国的完颜宗磐有勾结,对于向来主张跟金国议和的圣上而言,便是不可饶恕了。
但见月离嗤笑了声,随后朝燕王看去,就在燕王以为他已经心动的时候却被他迎面啐了一口痰,一时,整个地牢都安静了。
便是周青也在旁不敢言语。
燕王轻轻擦掉脸上的痰后,整张脸色都变了,良久才命人道,“来,将鞭子给本王。”
他要打月离了!
沈从霜一时心急如焚,月离身上本就已经深受重伤,倘若再这么打下去岂非出事!
然而燕王已经动手了,那鞭子是特制的鹿鞭,韧性十足且甩在身上皮开肉绽,而月离分明痛却要笑,边笑边喊,“打的好,再用力些!”
“使点劲啊!你这个娘们儿似的东西!”
燕王被他挑衅的理智都快失了,更加疯狂的在他身上鞭打着,鲜血四溅,触目惊心,直看得周青等人都有些反胃了。
而月离也在起初那几声狂笑之后便没服动静,身上已是血肉一片的模糊了。
月离,月离。
沈从霜十指紧攥,咬牙看着,直至看见他高昂的头始终低垂下去,鲜血沿着他唇角缓缓滴落,往日那个飞扬肆意的少年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影子,在她的眼中不断定格着。
“王爷,别打了。”这时方有人劝道,“出了人命便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燕王眼中的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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