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人,整天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有今天没明天的,哪个好人能受到了?
就算一开始是迫于无奈从贼,时间长了也早被同化了。
而且坏人做事只会更谨慎,那不得要个投名状吗?
所以只要是能待的下去的,拎刀上去砍了,就没有错杀的道理。
这些陈玄帆很明白,他之所以觉得别扭,是因为习惯了审判权交给法律,处决人命的权力,也得来绝大多数人都必须遵守的法律,赋予的暴力机关。
还不太能转圜过来,从而以个人去决断他人的生死。
不知道那些穿越的老前辈们,面对杀人这种事儿,是怎么一个心态。
咱这么善良的好人,反正是不太能过得去这个坎。
以前也没做过这样的心理建设。
对于这个相对陌生的领域,他还需要一点点的精神上的自我说服。
陈玄帆把刀爷从脑后请了出来,握在手中,反复的做出劈砍的动作。
想象着,这一菜刀劈在人的大动脉上。
温热的人血,迸溅而出。
有几滴还洒在了他的白净的俊脸上,顺着脸庞流到嘴角。
这时候,他伸出舌尖,舔了过来。
像是吃到了什么世间美味。
……哕!
只是想象,陈玄帆的脸就皱成了一团。
腥臭的人血,有什么好吃的。
还不如吃毛血旺炖臭大元呢。
不行不行,再来再来。
边上的熊正正,看着手握着菜刀,脸上一会儿沉思,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撇嘴挤眼,一会儿又叹气骂娘的,不由的往边上闪开了一点。
伙长这是怎么了?
害怕的魔障了?
不能吧?
虎狼山的确不高,陈玄帆这边心理防线都还没构建好,前面半山腰的寨门就到了。
“过去看看。”刘一勇打了个手势,他身后的霍山卫东曹胜三人就走了过去。
一人开门,两人抄着长枪戒备。
出来驻扎之前,所有军卒手上的武器,都换成了相近似但杀伤力更大的。
长枪或者长刀,是猎妖军中最普遍的。
一寸长,一寸强,在合击术对阵之时,最是合用。
“没人。”霍山看了一眼简陋的贼匪大门,皱眉说道。
随即抬腿,猛地用力,一脚向着大门踹去。
“嘎吱”一声,门后的门栓应声而断。
“咣当”一声,大门左右洞开。
抬手将扬起的一些灰尘扇开,霍山皱眉看向大门之内。
无人。
也无人闻声而来。
“队正。”霍山回头向刘一勇投去询问的目光。
“不好。”刘一勇走进了,看了看门后门栓上落得灰,眉头微皱的说道,“咱们来晚了,这大门应该很久没开过了,山上的贼寇可能已经跑了。”
“队正,这贼也不是天天都下山打劫。他们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买卖,山寨大门许久不开很奇怪吗?”陈玄帆拎着刀,顺口问道。
“你没当过贼,你不懂。”刘一勇道。
陈玄帆目露疑惑:“……”
“当然,我也没当过,但我打过贼呀。”刘一勇摆手道,“常常会有山贼下山巡逻,有些山贼日日都会派人下山来查看,隔三差五还要到山下去打听消息,不然官兵来剿都不知道。”
而且还要打听哪里有买卖可做。
所以这山寨的大门非但是日日都开的,有时候一天还要开上好几次。
就算是虎狼山后面还有别路,白天山上有瞭望哨,晚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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