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为什么要纠结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呢？”
虞娇娇微微偏头，睁着无辜的双眼，嘴唇轻启，带着点小调皮的语气发问，看上去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你不是要装吗？哼，我也会装。
李潮生微微低头，喉咙发出个意味不明的轻笑。然后他抬眼，略微凑虞娇娇一点，缓缓吐出几个字。
“学人学的真快。”
不知道是他故意压低嗓音，还是由于虞娇娇在他凑过来那一瞬间的抗拒，这几个字落在虞娇娇的耳里有些模糊不清。
但，即便如此，还是让虞娇娇的瞳孔瞬间放大。
他是什么意思？！
学人？！
“怎么了？娇娇表妹？不舒服吗？”
这用词是关心，但这语气，却更像是一种调侃。特别是‘表妹’两字，细细一听，好像有些不同寻常的意味。
李潮生像是为了能更好地观察虞娇娇惊恐的表情一样，故意向后退了两步。然后装作惊讶的样子，发表了一点都不走心的的关切言论。
“娇娇表妹，不舒服的话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然后，学着虞娇娇微微偏头，轻笑出声。
虞娇娇大脑有些发白，她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你在说什么……”
“不是吗？”
“表妹不是在学我吗？”
这连着的两句话，又把虞娇娇给搞蒙了。
他是这个意思吗？学人是指……学他？
不，不是的。肯定不是。
虞娇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一直到睡觉前，她的脑子里都还在自动播放李潮生的那句话。
“学人学的真快。”
“学人学的真快。”
“……”
打住！虞娇娇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按住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
李潮生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不是……人的。
他还知道些什么？
苦恼的揉搓着自己的头发，虞娇娇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要不自己连夜逃回南海吧……被自己的想法蠢到，虞娇娇自嘲笑得出了声。
李潮生到底想干嘛啊？！
这一件一件复杂的事儿也太多了吧。掰着手指，她开始数自己还没有解决的事儿。
比如，查清楚李锦华的死因到底是不是跟郝翠红有关。毕竟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份，总得做点什么吧。
可这第一件事儿，就把她难到了。
算了，先下一个吧！
虞娇娇眯起眼，想起了那个什么所谓的徐老爷子，这个鲛人猎手可不能随意放过。或者说，察觉到自己身份后，他也不会放过自己吧。
可是，一旦提他，就会牵扯到郑东昊啊。
郑东昊……
心里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虞娇娇的愁思更重了。
摇了摇脑袋，她有些恨铁不成钢！这恨的啊，是她自己。
虞娇娇发现自己每次正经思考什么事儿的时候，总会想到他。这到底是为什么嘛？！
发泄似得捶了捶了枕头，虞娇娇怀疑自己会不会就是海底手札上记载的一种人，就是一恋爱就把全部精力和心思放在恋人身上的人——俗称‘恋爱脑’。
可是，自己分明没恋爱啊？！
对着自己翻了一个白眼，虞娇娇发现自己的思维已经扩散到记不清她一开始是要干嘛的了。
都怪郑东昊！
啊……怎么又提到他了。
虞娇娇哀嚎一声，将自己脑袋塞进被褥，企图用逃避来消除自己的胡思乱想。
嗷到一半，敲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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