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微送来的排骨汤吃得叫个香。
“溪月，你实在要坚持，之前说的话姐就当没听过。”她看到妹妹怔怔坐在床边，叹息着说道。
郭溪月回神，神情苦涩。
她缓缓摇头道：“姐，我真放弃了。就像做了一场很长时间的梦，突然就醒了过来。你吃饭吧，我带许乐安去见爸爸。”
许乐安全程站在一边，并没有开口。等她起身才对郭明月点了点头，跟着出门回到宝马车上。
两人一路无言，车停处是市里的一家私人护理中心，军师就住在这里。
“许乐安？”他看到女儿带来的人微微怔住，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声音沙哑。
“嗯。你是军师？”许乐安迟颖着问道。
对方坐在轮椅上，瘦得如同骷髅。全身只剩一根手指还能动，已经失去了自理能力。
“是我。当年的事说抱歉没什么意义，你如果想送我去警局这边稍稍收拾一下就能走。”
军师微笑说道。见郭溪月欲言又止，他点了点头以示安慰。
“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的？”许乐安眉头微微皱着，问道。
“当年四人死了三个，我从许城钊那里拿到一笔钱，只是没想到他给我的矿泉水里下了毒。我还算警醒，中毒不深逃过一条性命。可毒素仍然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从五前年身体就渐渐不行了。”
军师叹口长气，示意郭溪月推动轮椅。
“是这样吗？”许乐安苦笑，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
“许城钊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你要小心他鱼死网破！”军师叹息着说道。
“没关系，我有安排。他不会鱼死网破的，并且现在应该已经被警察抓到了吧。”
许乐安随父女二人来到护理中心的储物管理柜台，军师示意郭溪月从自己的兜里掏出张小票，最后三人从某个储物柜里拿出个小小的铁箱子。
里面的东西很少，只有几个标着“录音”或“录相”的u盘。
“我当时留了很多后手，终于有用上的一天了。”军师叹息，看向许乐安的目光隐隐透着些渴望。
许乐安读懂了他的想法，他这些年应该也不太好过，一直受到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现在大概也想做出交待吧？
“你去自首吧。”她轻轻说道。伸手从箱子里拿出一枚u盘对着天光看去，u盘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光芒里似乎有外公和母亲的微笑，而自己的影子也慢慢重合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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