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对赵素宁的谈话，两人又去了高二年级班主任办公室，丁一明的班主任也是他的语文老师，叫康丽。
办公室的门是敞开的，比刚才的那间屋子大了许多，里面整齐的摆了十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罗列着数量可观的作业本和练习册。
也许是在上课的缘故，大部分桌子都是空的，只有一个女老师坐在靠窗的桌前，伏在桌上低头批改作业。
乔苒站在门口礼貌性地敲了敲门，办公室里的人抬起头，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看向乔苒。
乔苒往里又走了两步：“您好，我想问一下康老师在不在？”
“哦，我就是。”康丽放下笔从椅子上站起来，她看起来有四十几岁，干干瘦瘦的，带着一副金属细框的眼镜，淡眉薄唇，整个人透出一股严肃端庄的味道，十分符合乔苒印象里班主任的形象。
她想到什么，顿了一下对着乔苒和江淮宴点点头：“你们是警察吧，进来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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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丽谈及到丁一明第一次轻生的原因时，她微微皱了皱眉，神色有些黯然：“他住院时我还去看过，当时我也担心是因为早恋叫家长的事情导致的，就特意问了问，但这孩子说不是因为这件事，我当时还怀疑会不会是宿舍矛盾。”
乔苒看了一眼江淮宴，继续问道：“为什么会想到宿舍矛盾？”
康丽想了一下答：“好像就是他割腕那个学期吧，刚开学那会儿，他问过我学校能不能调换宿舍的事情，这事学校之前还真没有过，我就想问问原因，他当时吞吞吐吐的没说，不过后来我也问过他们宿舍其他人，都说相处的挺好，这事我就搁下了。”
乔苒点点头“丁一明的性格是一直这样的吗？”
康丽无奈的苦笑道：“一开始就这样怎么会早恋呢？”
根据康丽的提供的信息，丁一明是在第一次轻生之后性格才逐渐变得封闭，起初只是比其他同学更内向一些，但完全可以正常交流，而这学期重新回来上课后，他的情绪和行为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谁也不理，就算是老师叫他回答问题，站起来也只说不会。
结束问询后，康丽起身把两人送到楼梯口，一边走一边淡淡的感慨道：“有时我也实在恨铁不成钢，那天我故意喊他起来背诵赤壁赋，他硬是一个字都不肯说，气得我罚他抄写全文三遍，没想到，这三遍我……”
她后面的话并没有接着说下去，乔苒脚步一顿，侧头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康丽微愣：“就是昨天。”
——
两人才走出教学楼，江淮宴就接到了何关的电话，他今天留在警局负责约见丁一明的母亲：“老大，丁一明妈妈说他以前因为单亲家庭的缘故有点自卑，不严重，看过医生也说没什么大问题，但是自从上次割腕之后变得有些狂躁易怒，性情不定，这也是上学期他在家休息到学期末的原因。”
江淮宴目光幽沉：“他在家的那段时间有没有发生过自、杀或自残行为。”
电话那边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何关重新看了一遍笔录才又说道：“没有，但是情绪不稳定的时候有过攻击行为。”
“知道了。”江淮宴又问了些细节后挂断电话，抬眼淡淡瞟了一眼宿舍楼的方向，对于这个消息他并不感到意外。
因为乔苒和江淮宴站的很近，何关的话几乎一字不落都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她不由揉了揉眉心，等江淮宴挂了电话，淡淡出声道：“所以丁一明不是自、杀对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沉着，并没有要寻求答复的意思。
按照丁一明妈妈的说法，如果他被‘摔手机’的事件刺激到，第一个反应应该是控制不住情绪与老师发生争执或者肢体冲突，但是他没有，甚至还配合的做了检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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