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记录摊开推给魏磐：“三月四日这天定出去一束橙色玫瑰？”
“哦，对。”魏磐倾身扫了一眼，点点头：“一个大客户，买过很多次了。”
“有客户信息吗？”
魏磐回想了一下：“只有联系方式，不过好像姓穆吧，每一次代写贺卡的署名都是穆先生。”
一一
从魏磐的花店离开后，乔苒兴冲冲的拉着江淮宴回到车上：“现在就回局里吧？这回我们总有足够的线索申请搜查令了？”
经过三个人将近一个小时的核对整理，穆朗一共在店里订购了九束花，最后一束于三月四日送给“张小姐”，之前的记录还有“吴小姐”、“倪小姐”、“徐小姐”等等一系列乔苒所熟悉的姓氏。
真凶基本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接下来的工作重点是抓紧时间找到张琼，虽然她失踪的时间并不久，但难保穆朗走投无路之下破罐子破摔。
不过这次也并没有找到岳芝芝的线索，乔苒将名单核对了两遍，并没找到所谓的“岳小姐”，想来也是，穆朗目标里的受害人全部都是单身未婚，岳芝芝只凭有男朋友这一点就不符合穆朗对作案对象的选择。
这几天陆远川几乎每天都会过来警局了解一趟情况，作为警方的重点关照对象，乔苒当然不会将警方的办案思路和进度和盘托出，因此每次都推脱说没有进展，看着陆远川一天比一天更加落寞的表情和身形，有时候乔苒也会怀疑自己的判断。
不过……她十分坚信江老师的判断总不会出错的。
想到这里，她侧头看向江淮宴：“江老师，你觉得芝芝的失踪会不会是个巧合？”
江淮宴看着前面的路，眼里映着深夜的灯火阑珊：“还记得我们是怎么查起这个案子的吗？”
乔苒点头：“当然。”
江淮宴淡淡答道：“岳芝芝虽然不符合穆朗的选择标准，但她失踪的时间和地点都太过巧合，我猜测很有可能看到或者录到了什么事情，为她招来了麻烦。”
乔苒想起起初报案的三人，瞳孔一震：“你是说，也许芝芝也是目击者？”
江淮宴空出一只手握了握乔苒冰凉的手：“相信我，今天晚上一定会真相大白的。”
一一
因为担心穆朗在接到警方电话后第一时间跑去处理掉张琼，江淮宴和乔苒决定亲自接他走一趟。
站在熟悉的152号别墅门前，乔苒忽然回想起几个月前第一次站在这里时，给她开门的那个娇俏可爱的小姑娘，声音怯弱又稚嫩。
正想着，门内明亮的光线顺着一条门缝照了出来：“姐姐，你找谁呀？”
稚嫩的声音重新响起在耳边，与记忆里的那道声音逐渐重合，交叠。
乔苒看着面前拽着门把手的朵朵，对她笑了笑正要开口，就见朵朵也跟着眯起眼睛笑了起来：“是你呀，漂亮姐姐，我认得你，你是我爸爸的同事对不对？来找我爸爸？”
这还是乔苒上次过来时临时找的借口，没想到被朵朵记得这么清楚。
她讪讪笑了笑：“是，朵朵，你爸爸在家吗？”
“在呀。”她把门从里面拉开，这才看见乔苒身后的江淮宴，很有礼貌的跟他打招呼：“叔叔，你也来啦？”
听见这个称呼，江淮宴的脸黑了黑，好在黑夜之中并不明显。
小姑娘学着大人的模样将两人一并让进屋里，又拉着乔苒在沙发上坐下“你等一下哦，姐姐，我去喊我爸爸。”
乔苒看着小姑娘蹬蹬蹬的跑上楼，几乎是立刻就将目光转向了江淮宴，明明那么可爱伶俐的小姑娘，不过七八岁的年纪，才失去了母亲没多久，现在就连父亲也即将离开，乔苒并不替穆朗惋惜，只是看着这个一无所知的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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