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继续想下去，方才离开的人又调头回来，扔给她一块面具。
黎湛冷冷道，“告诉你那小剑灵，以后出去的时候戴上，别让人认出来。”
不等羽嫣回应，白衣男子转身离开。
这次是真的走了。
羽嫣摸了摸那块面具，似乎还带着对方手心的热度。
羽嫣：“你都听到了？”
黎湛：“哼，他就是包袱重，怕被熟人认出来，我就一点都不介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黎湛毫不遮掩的大笑声。
羽嫣桃花眼一弯，跟着无声笑了笑。
……
黎湛一出门就和风夙撞了个对面。
前日他心里牵挂着通天塔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面前人的模样，有些过分优越。
优越的不像是仙界这仙气能够养出来的人。
黎湛回头看了一眼，房门还没有关上，在他这个角度，可以一眼望进屋内正擦拭着剑的人。
男人心思一动，第一次像是多管闲事般问道，
“你们不是仙界的人？”
风夙看对方从师尊屋里出来，之前在凡界发生的一切，他后来也全知晓了。
他和现在的青羽剑灵黎湛，定是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如何？”风夙回他道。
对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是从修仙界上来的，青羽剑灵大概就是他的分身。
黎湛问出时也怔了一下。
是啊，当年他的小分身可是去了修仙界。
这些人一定也是从修仙界来的。
可他刚刚的意思，明明是想问他们是不是从更上面的地方而来。
黎湛想他真是魔怔了。
只见男子摇了摇头，“没事，我走了。”
风夙看了一眼黎湛的背影。
没多想，踏入了羽嫣的房间。
……
羽嫣正好将青羽和面具收好，见到风夙，她笑，
“风夙，你来的正好。”
风夙走到羽嫣跟前，身后传来房门关上的声响，自然是羽嫣出手。
只见女子拿出一壶酒，抬手示意了一下她手边的位置，
“过来坐，陪为师喝酒。”
风夙坐下时，目光微不可察的扫过紧闭的房门，连房间的结界都升起来了。
心中陡然升起一抹怪异。
羽嫣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风夙侧头看他，再也没有心思考虑别的。
他接过羽嫣替他盛满的酒杯。
在嗅到空气中飘散开来的浓郁酒气时，风夙捏着酒杯的动作一紧，他无奈说，
“师尊，不是说不再喝这种酒了，会醉。”
“为师信你。”
羽嫣一边给自己斟酒一边轻声道。
为师信你。
风夙指尖一颤，脑海中似有烟花炸开，心中鼓胀，嘴角忍不住上扬起来。
这时，羽嫣掀眸看了他一眼，将他的反应揽入眼底，然后垂下目光。
女子指尖在酒杯口轻轻点了两下，桃花眼中的情绪复杂难辨。
……
羽嫣喝酒的时候，从来都不会特意去化解酒力。
这点风夙很清楚。
一师一徒对饮小半个下午。
风夙用手撑着额头，略带醉意的目光，肆无忌惮的落在已然醉过去的女子脸上。
羽嫣手撑着下巴，醉眼朦胧，脸颊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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