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为什么没有用自己的本事去牢牢握住丹翊……那是因为，他不配。”
锦宁手托着腮，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但是那笑意并不打眼底：“对我来说，爱情只是生活的调味品，并不是必需品，如果对方真心实意的对我好，我自然也愿意倾囊相授。若是这个人包藏祸心，我为何要在不值得的人的身上浪费精力？自己掌控权利不香吗？？”
“你 ！”别的事情柳如玉都能忍，但唯独她说丹翊的坏话，她却不能忍：“那是因为你没有发现他的好！”
“他的好，他的什么好？”锦宁斜睨她：“是他一面利用我姜家的权势，一面却在心底里瞧不起我，甚至明知道我一心一意对他，容纳不下他有别的女人，还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偷养小三儿？
还是他一面接受着你的帮助，享受着你的深情，一面又在我这里逢场作戏？
还是说他为了让我能够安心，不惜把你嫁给一个小太监，断送你一生的名誉和幸福？”
“你都知道？”前面的事情柳如玉倒是不觉得惊讶，毕竟她早就猜到了锦宁早已洞悉了一切。
可是这最后一件事，却是真正让她难堪到了极点！
不知道是出于不想让自己难堪的目的，还是为了替丹翊辩驳，她下意识解释到：“他也是迫不得已的！再说，一个小太监而已，又不能人道，嫁给他我顶多就是名声受点影响罢了，而名声这个东西，你扪心自问，你会在乎？”
她觉得像她们这样曾经问鼎过巅峰的顶级大佬，是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的。
她不在乎，眼前的这个女子更加不会在乎。
否则的话，对方也不会容忍自己在府中藏了这么久，更不会容忍九皇子府的人在暗中看她的笑话。
锦宁轻笑一声：“我可以不在乎，但是我不能容忍我在乎的人不在乎。
真正在乎我的人，是不会允许有人将我的名声扔到地上，任人践踏的，包括他自己。
你不要忘了，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对女子的要求极其严苛，除非你真的能够问鼎巅峰，打趴一切不服的人，否则在此之前，女子的名义就是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他并不知道你的内心有多强大，不是吗？
在他的眼中，你只是这时代一个最普通的柔弱善良、知书达理的侍女而已。
你本来就是一朵娇花，应该被人呵护，而不是被人将尊严扔到地下随意践踏，不是吗？”
柳如玉张了张嘴，还想辩驳，但是过了许久她都说不出反驳的话。
锦宁每一个字都戳在了她的痛点上。
在对食的这件事情上，她何尝愿意过？
只是，那个男人为了自己的目的已经不择手段了，而她也是真的心疼他，所以才会铤而走险。
闭上眼睛，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都埋藏在了心底：“不用说那么多废话了，成王败寇，我既然已经输了，而且输得这么彻底，便无话可说。
你也不用想着打击我，便是当初的天雷都没能打垮我的尊严，所以你不必痴心妄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的手段就不用再试了，没有用的。”
她以为锦宁把她叫过来只是为了羞辱她，让她感受从天堂跌落到地狱的痛苦。
事实上，锦宁的确是有这个打算，不过呢，这并不是她最重要的目的，她淡淡道：“现在你还没有铸成大错，所以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但这个机会不在你的手中。”
柳如玉唰的张开了眼睛，一脸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她的心中再次产生了不安的预感，而且这一次不安之中，满是抗拒。
她好像，隐隐猜到了什么……
锦宁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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