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快起来。”李想容笑容温婉地将佟毓扶起来,“刚刚是因为拜师礼,所以我就受着你一声‘师傅’,现在礼成了,你就还管我叫想容姐。你刚才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不会托大让你把我当长辈敬重,只是想让你知道,从今以后,你不再是一个人,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与我说,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
佟毓眼中有些恍惚。
家人?
小雨也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还会有家人吗?
李想容的话仿佛是春日的暖阳,佟毓则是那块寒冰,因为暖阳的照耀,一瞬间他有种想融化的冲动。
热闹的拜师礼上,原本四平八稳又恭敬端正的佟毓周身罩了股寥落感,他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那模样,竟有些邪肆危险的味道。
眼底的恍惚渐渐消散,他露出白净的牙齿,一字一顿说:“我知道了,想容姐。”
这所有的变化,也不过一瞬间的事情。
自从决定答应拜师,他就想过以后要走的路。
他会一点一点的,深入的融入李想容和白家兄妹的生活中。
如今,他终于迈出第一步了。
想到这里,佟毓强迫自己表现的更加真诚,一双晶亮的眸子里敛去所有晦涩深沉,变得如被雨水洗过一般,清澈而纯净,仿佛他真的只是个总角稚童。
“想容姐,我终于又有家人了!”
李想容突然觉得,这样的佟毓跟喜欢把好吃的送到她面前的白惊寒十分相似。
心底一柔,抬手摸了摸佟毓的脑袋。
佟毓却有些防备,本能的跳开,道:“想容姐,我不是小孩子!”
这话引得众人又是一笑。
……
她是为了茶树而来,等茶树的事情解决了,就会离开。这也就意味着,届时身为徒弟的佟毓要随他们一起走。
所以在离开前,佟毓每天早上准时来酒楼报道,到了晚上再回佟家。
“佟毓,你每天起早过来,天黑才回去,怪麻烦的,不如直接住在这里?”李想容提议道。
佟毓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不用了想容姐,我想多在家里睡几天,到时候走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李想容只好不再说什么。
李想容等人不过初来乍到,在此地并无门路,佟毓虽是本地人,却也没有任何背景。要调查那片山头究竟归何人所有,并非易事。
一筹莫展之际,酒楼的掌柜的偶然听到他们在谈论此事,便道:“诸位,在下倒是有些门路。”
四人皆是一喜,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
常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掌柜的倒不至于是那奸盗之辈,却也与他们无亲无故。虽然之前佟毓曾在卖假容风茶一事上同他有合作,但那丁点儿的情谊,并不值得掌柜的主动过来投诚示好。
“哦?掌柜快请坐。”李想容笑道。“不知掌柜的意思是?”且先看看他有什么目的再说。
掌柜的道:“在下有个朋友,是本地的乡书手,姓陈。他专司协助里正整理文书,也许他可以从里正那里打探到消息。”
乡书手?还专职帮里正打下手?这李想容倒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她对里正还是有些了解的。里正所掌管的事务中,不就有调查户口、课置农桑这两样么?
如此一来,倒是真有可能通过姓陈的乡书手查到他们想要的信息。
只是不知,掌柜的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似乎是猜到李想容心中所想,掌柜的有些难为情地笑了笑,说:“姑娘放心,在下所图,对姑娘而言,并非难事。”
掌柜的顿了顿:“听闻姑娘这儿有正宗的容风茶,所以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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