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同了,他们完全不需要有任何的行动,甚至潜意识里将自己当做二十六县之人,只有在最为紧要的关头,才会予以启用。
像阴这样的人,不止在
薛家,其他二十五县也都有,而且因为长年表现出的能力以及忠诚,很多都有了一定的地位。
这些人要么一生不被启用,一旦启用,便是各县倾覆之时。
正因为高级眼线的重要性,所以在选择上,自然极为谨慎。
家老作为家臣中最有威望之人,自然备受北阴伯信任跟器重,而家老也没有辜负这份信任,在听到这个计划后,几乎毫不犹豫就将自己本就不甚喜欢的小儿子“忍痛割爱”。
薛家怎么也不会想到,因为一时的善举捡到的孤儿,并全力栽培了近二十年,却给自己埋下了致命的祸根。
……
似乎感觉自己这鼓励的话有敷衍之嫌,黑袍家老想了想,便缓缓的抬起手臂,在矮了半头的阴肩膀上拍了拍。
嗤!
一声利刃入肉的轻响。
在所有人惊异的目光下,不知何时,阴的手中多出了柄匕首,自下而上笔直了刺穿了家老那条搭在其肩膀的手臂,正好处于手肘的关节处。
透臂而过的匕首尖端,涂上了一层的血色,更有鲜血汩汩的从匕首的血槽处涌出。
阴依然是面无表情,一眨不眨的盯着家老。而家老或许是太过惊诧又或者有着太多的疑惑,竟也是那般无动于衷的望着阴。
“逆子。”良久之后,家老本还算慈祥的脸上顿时布满了阴云,那是被信任之人出卖的愤怒。
“啊……哈、哈!”阴咧嘴惨笑,“于你,我是逆子。于薛家,我是逆臣……哈哈。”
“为什么要这么做?”家老说话中,按在阴肩头的手掌屈指间轻易的刺穿了血肉,牢牢的卡在肩胛骨中。
“你不来,我本可以为薛家尽忠。”
阴仿佛不知道疼痛为何物一般,再看家老也是如此。在这一点上,两人倒还真是一脉相承。
“尽忠?!”家老的脸皮微微一抽,他似乎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了。
“你于我,有生养之恩。薛家于我,有养育栽培之义。”阴似乎是在解释,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我知道你讨厌我,从我出生起就是,但我不怨,因为你是我父亲。后来到了薛家,为了成为家臣,我确实吃了很多苦。一边要装聋作哑,一边又要努力的修行训练。十八年,整整十八年,相比于你养育我的六年时间,薛家给予我的更多。有心酸、劳累甚至是鄙夷,可同样的也有温暖有关怀更有堪比兄弟的同袍之谊。”说到最后,阴不由的转动目光,将不远处那相拥而眠的两人深深的映入眼帘,有痛苦更有羡慕。
“正是在薛家的这十八年时间里,我才感觉到自己是个人。喜怒哀乐、五味陈杂……真的好喜欢这种感觉。”
“哼,可你还是出卖了薛家不是么?”家老一时间也不知道心中是何滋味。
阴虽是他的儿子,但彼此间却实在太过陌生了,陌生到已经淡薄了血缘,只有利用的关系。
哪怕是现在,下意识里,家主更多的是将阴看做一个值得栽培的属下,仅此而已。
但这一刻,不知为何,他有些心痛。
家老不是阴,没有经历过这种种的一切,自是无法体会那种感觉,可这并不妨碍他去代入。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想想养育阴的那六年时光,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漠视,以及家中其他几个子女对阴的冷嘲热讽……
似乎,自己真的亏欠这个小儿子太多了。
“是啊,我还是出卖了薛家,所以落得现在众叛亲离的下场,哈哈,还真是报应来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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