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数奉上。”
拓跋岫失神不语。
环顾四周,耶律琅琊诧异道:“赫连牧夏不在?算算时间早该到了。”
此番获利完颜掠甚是得意,笑道:“东岭熊骑是草原上唯一的重甲部队,笨重不已,跟不上很正常。”
心生不安,耶律琅琊道:“但愿。”
……
帝都,国师府。
一老者褐眉红发,皮包骨头极为干瘦,面色却异常红润。老者伏地叩拜,恭声道:“禀国师,半月前东岭赫连一族世子赫连牧夏已被属下咒杀。”
国师双目半闭,道:“处理干净了?”
老者答道:“非常隐蔽,除属下无人知晓死因为何。”
闻言,国师颇为开怀,嘉许道:“很好。南疆血蛊果然神异,血巫王,可愿与我分享?”
号称血巫王的红发老者毕恭毕敬道:“这是属下的荣幸。皆因草原人酷爱狩猎,属下藏蛊于鹿,驱鹿奔走待猎,只等他食了鹿肉再催蛊发作,立刻暴毙,非常人所能发现。”
国师赐下两颗丹药,血巫王谢过拜退。
不久,张宏政入内,躬身拜道:“大人可是有事要小子代劳么?”
国师睁开眼,神情冰冷,道:“日前,你在朝堂之上说的‘定南蛮’令我甚是在意,作何解?”
张宏政再拜,抬头直视国师,道:“大人可知荆州鼎?”
国师凝神,目光灼灼盯着张宏政,道:“你知道什么,尽管说。”
张宏政直起身,掏出一卷泛黄破碎的古籍,呈献给国师翻阅,继而娓娓道来:“小子曾在青州治学,无意中得到一卷古籍。上古时期,禹王铸九鼎以镇神州,除了九州气运,神鼎还镇住了别的东西。”
国师疑惑道:“什么?”
张宏政道:“大人请翻到最后。”
国师拉开古籍卷轴,一樽小鼎的图案跃然纸上。
鼎刻,邪神御临。
莫名地心生悸动,国师陷入沉思。
张宏政解释道:“若将九州比作神鼎,那么邪神必然就镇压在鼎足荆州!那邪神既是巫人们的信仰所在,更是荆州神鼎上的铭纹由来,一切不谋而合!大人若能将这个秘密牢牢握在手中,成仙得一莫大助力。”
留下古籍,张宏政识趣地息声出府。
国师久久不语。
九鼎各自握在九州之主手中,他虽然垂涎,但未全部见过。唯有雍州、冀州、徐州、梁州四鼎曾经目睹。
豫州鼎最是神秘,归为守陵人看管,便是神宗也无缘得见,或许会在封禅之日昙花一现,已是后话。
至于荆州鼎背后藏着什么,神州底下又镇压了什么,值得思虑。
求道早有数百年,日益逼近的大限令他焦灼。
寻仙路远,多年前他背弃青山不再隐修,转而入世掌控九州,为集神州气运加身,密谋打破神鼎,可惜聚集九鼎不易,实非朝夕可成,只得徐徐图之。
镇压于荆州的邪神让他看到了另一条路。
化作一抔黄土还是羽化飞升?成败在此一举,哪怕希望缥缈,总该去试!
身前凭空出现一副棋盘,国师执棋落子,新的阴谋正在酝酿。
必将席卷九州。
一将功成万骨枯,祸及九州有何不可?历史终归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我若成仙,挥手万物生灭,一切牺牲都不会白费!
国师府外,马车骨碌碌离开大门口,在某处小巷里停了片刻,又缓缓地往张宏政的府邸驶去。
没多久,一辆与刚才寻不出半点差别的马车也从巷子里驶出,悄然调转方向,不知去往何处……
湖边酒肆,张宏政对影独酌,轻笑道:“进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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