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耳光把几乎陷入疯狂的王娟彻底打醒了，她捂着脸，愣愣的看着蹲在旁边的孙秉云，好半晌之后才轻轻躺到沙发上，两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轻声说道：“能给我一支烟吗？”
孙秉云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包烟，连同放在茶几上的火柴一块递给她。
“谢谢，”王娟接过烟，把包装口送到唇边，用银贝般的牙齿从里面叼出一支烟点了，顺手把烟盒放在胸前深壑的乳沟上，轻声说道。
孙秉云看着她吸烟的动作，心下也不由感叹这女人的性感。性感的女人不用矫揉造作，每一个很随意的动作都能撩动男人的心弦，就像眼前的王娟。她抽烟时烟卷就夹在食中两指的第一节指节处，每次把烟卷送到唇边的时候，两节指肚都会轻轻压迫粉色的嘴唇，这样的吸烟动作似乎带有某种令人冲动的暗示。
“你跟我过去认识的那个孙秉云好像有些不同，”抽了两口烟，王娟彻底冷静下来，她笑道。
“是吗？”孙秉云心头一跳，下意识的扭过头，将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的伤痕上。
“嗯，”冰冷的酒精棉球蹭到伤口上，王娟的身子条件反射似的抽*动了一下，不过她话说的语气仍旧是那么平静，就好像那种痛苦与她没有半点关联一样。
“其实从那天我给你按摩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王娟柔声说道，“尽管你看我的目光仍旧像过去那样充满了占有的欲望，但我能感觉到你的克制，这是女人的直觉，你瞒不了我的。这几天我也考虑过这里面的问题，你不用拿什么道德、良知之类的理由搪塞我，我从不相信那些鬼东西，在我看来，如果一个男人在面对一个他想占有而且随时都可以占有的女人时还能保持克制，那就说明他另有所求。很显然，你的心思不在我身上，毕竟我只不过是马晓波的情妇，除了这幅能陪男人上床的身子之外，我什么都没有。”
这么说着，她将一支白嫩的小臂枕在脑后，两眼紧紧盯在孙秉云脸上，说道：“告诉我，你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孙秉云换了一块酒精棉球，在女人小腹处最后一道破皮的伤口上轻轻擦拭着，不答反问道：“你没想过离开马晓波吗？他是个变态，你跟着他早晚会被打死。”
“离开他？哪有你说的这么容易。”王娟见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再追问，她撇撇嘴说道，“我不像你，你有个做市长的老子，不愁吃也不愁穿，而我呢？我只有一个吸毒成瘾的老妈，离开姓马的应该说是离开了他的钱，我和我那个败家老妈可能连一天也活不下去。”
孙秉云愕然，他倒是知道王娟有一个母亲，过去在市话剧团工作，听说还是个挺有名的角，也是个颠倒众生的人物，只不过90年话剧团解散之后就不知所踪了，天知道她什么时候又染上了毒瘾。
“还有，”王娟的脸上突然浮起一片近乎亢奋的润红，她咯咯笑道，“你知道姓马的为什么这么虐待我吗？告诉你，这王八蛋是个天阉的，他下面那玩意根本竖不起来。每次打我他都喊什么‘捅死你’、‘捅死你’，可我就算是叉开腿让他捅，他都没本事捅进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笑，笑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到后来气不够了，她才剧烈的喘息着笑道：“你知道吗，自从跟着他以来，我就想尽办法打扮自己，学着勾引、挑动男人的手段，每次他过来，我都要把自己最性感、最诱惑的那一面释放出来。他打我，在肉体上折磨我，我就从心理上嘲弄他，折磨他，呵呵老娘一点也不吃亏。”
孙秉云默默的听着，王娟口中透出来的这个秘密令他感到震惊，之前他怎么也想不到，在那副表面的风光背后，马晓波竟然算不上是个真正的男人除了这一点之外，他也意识到另一件事，那就是身边这个女人的精神恐怕也不是那么正常的，她已经快被现实的生活给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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