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慌。
“衡阳那儿,我劝你有时间也多和她说说,千万别做傻事。”梅遇笙淡淡的回了一句,却是神色无异,叫人一点也看不出什么蹊跷来。
见他说完转身就要走,赵卿欢一个着急,伸手就去拉,便就这么直直的拽住了梅遇笙的衣袖。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于衡阳的事,赵卿欢觉得是根本不用再和梅遇笙打马虎眼儿的,毕竟那日在骊山,她听到了什么,梅遇笙也就听到了什么。可是宫里的事,皇上的圣意,梅遇笙却要比她占得太多的先机,这一点,赵卿欢觉得自己只能巴结着他,别无他法。
梅遇笙能感觉到自己袖口传来的属于赵卿欢的重量,那一记牵扯,无端的让他想到了那日沈拓在刑部衙门口说的那一句话。
他心里当即一沉,无意识的就伸出了空着的那一只手想顺一顺赵卿欢耳际边的鬓发,可看着赵卿欢那双执意刨根问底的眸子,梅遇笙徒然一惊,抬起的手就这么尴尬的停在了半空中。
终究,还不是时候!
“你到底知道了什么?”赵卿欢察觉出了梅遇笙的异样,却以为他不过是在纠结到底是隐瞒还是直言,便不由自主的又追问了一句。
梅遇笙放下了手,又从赵卿欢的指尖中抽回了自己的衣袖,然后平静的回道,“我并不知道什么,不过即便要找筹码去和皇上谈衡阳公主的事儿,那前提也必须是公主并没有做出什么让皇家难堪或者蒙羞的事来,不然便是公主有理,皇上也不会点头允了她这份深情的,不是吗卿欢?”
梅遇笙这话说的赵卿欢毫无反驳之力,当下只能默默的点了头,然后目送着梅遇笙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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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就在赵卿欢和梅遇笙偶遇于莒王府门口之时,云千素和方绥之却对坐在西市的白氏画坊中迎着一室宁静品茶对弈,一派悠然。
两人今日相见,一点都不曾有半分的面红耳赤,反倒像是故友私聚,格外的温情脉脉。
茶过二沸,香茗正浓,方绥之心情愉悦,甚至赞了一声云千素的棋艺,夸她终于学会了以攻为守,以退为进之道了。
云千素执着黑子,狡黠一笑,忽然说道,“说到以攻为守,我以为九郎这一招才是学的真漂亮。”
“小九?”方绥之眉头一皱,突然勾了勾嘴角,“他又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儿,值得你今日兜这么大一个圈子来铺垫给我听?”
云千素在心里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不由定睛看了一眼隔桌而坐的方绥之,顿时有片刻的晃神。
这世上,好像真的有这样一种人,你的一颦一笑他都能记在心里,你的一言一行他都能揣测到位,而且他清楚你的底线,也清楚你的能耐和过往,即便和你争执,他虽占理却总会让着你,即便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即便总是因为那些繁琐的事无休止的争吵,但……不论如何,他的心却始终向着你。
方绥之于自己而言,就是这样一种高高在上又贴心如己的存在。这些年来,不管两人怎样争执,可云千素却不得不承认,唯有方绥之,才是世上最懂她的那一个唯一。
想到这里,云千素的心情忽然又变得明亮了一些,当下就笑着将赵卿欢说的关于沈拓的事儿告诉了方绥之,然后又道,“听卿欢说,当时九郎脸色就不好看了。”
“不好看?吃醋了?”本是应该被人藏着掖着的情绪就这么被方绥之轻轻松松的说出了口,惹得云千素差一点呛到了一口茶。
“咳,咳咳……”一阵乱糟糟的咳嗽声后,云千素缓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道,“应该是吧。”
“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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