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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爱恨情仇(1/2)

作者:制式装备
“从容,太从容了……”

我摇摇头,似乎想把米耶什科大公笼罩自己的阴霾从脑袋里驱散,却发现根本徒劳无用。

这个神秘的老人像一条灵活的八爪鱼,轻而易举擒住我所有的维,他不紧不慢的徐徐展开兵力,既给人以气势上的压迫,又能恰到好的,把相对距离拿捏得接近完美,所谓可望而不可即,大概就是我眼睁睁地看着敌人将自己围,弓箭射程却鞭长莫及的这种纠结心。

雅罗斯拉夫见怪不怪的耸耸肩,继续摆弄心爱的手斧,那玩意上满系满花花绿绿的布条,还绑有古怪的一绺绺各头发,挥舞的时候好像演唱会时,粉丝手里握的银光棒那么显眼和拉风。

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要把斧装扮的如此花哨,柳蒂奇首领只是轻描淡写的扯扯嘴角:“我每杀一个人,都会给自己留下些念想,比如一块从死人身上撕下来的布条,一绺亡者的头发,它们表示我过去创造的辉煌,也时刻提醒那颗被仇恨和杀戮所蒙蔽的心,自己究竟背负了多大的冤孽。”

“斗激烈的时候你竟然有闲心收集纪念品?”显然我没有把握住雅罗斯拉夫话语里的主旨,关注点落到其他地方。

“不,我在打完仗后收集,那样更容易。”

柳蒂奇首领并不奇怪我的问题,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他也适应公爵大人总是跑偏的跳跃维。

“杀得人多了,你会记住每个人鲜血的味道,它们不一样,杀戮把一个男人变成野,感官退化,嗅觉灵敏,能够清晰分辨不同的鲜血。”

“敌人似乎并不担心我们的援军会及时赶到,那种气定神闲的样,就像个稳坐钓鱼台的白头翁。”我用手背擦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知道为什么向来没心没肺的自己,这回却紧张的要命,不停地冒虚汗。

“这就是大公殿下,跟他对决你总是不由自主的变成被花猫玩弄的老鼠,愤怒、挣扎却无济于事。”

雅罗斯拉夫望着层层保护之中的米耶什科大公,端平手斧虚空瞄了瞄,仿佛这样能让对方感觉到威胁似的。

“您会慢慢了解这条冷酷的蝮蛇,老谋深算到让人不寒而栗,我的一生几乎都在同他作,他杀了我的父亲、母亲、叔叔、哥哥、和弟弟,全家只有我一个活着逃了出来,彻底成为一个孤儿,柳蒂奇部落伤亡逃散殆尽,失去祖祖辈辈繁衍生息的土地。”

“你恨他?”

我扭头仔细观察着讲述者澜不惊的侧脸,离的双眼里写满太多读不懂的绪,一个身负恨家仇的人,是有着怎样的隐忍和毅力,才能提到仇人时淡定的像是在着别人的故事。

我有理由不恨他吗?如果能选择,这一切可不可能不会发生?每个人的命运,都是奔不息难以回头的大河,抱怨再多却只有勉力向前。

雅雅罗斯拉夫仰天长叹口气,那声音听起来像是阅尽沧桑的老者在感慨人生:“但我不是傻,还有众多的族人需要照顾,继续和米耶什科大公作只有死一条,必须忍痛离开故土,往安全的地方迁徙,向西向西,直到没有兰人的地方。”

我体会不了雅罗斯拉夫此刻的心,这种只有在电视剧中才会出现的艰难苦恨的桥段,距离自己的生活圈太远,但我仍旧动的按住柳蒂奇首领的肩膀,想要帮他舒展开皱着的眉头:

“现在身陷重围,你还是逃不掉命运的羁绊,这也许是上帝的试炼,既然无法选择,不如同我并肩作吧。”

雅罗斯拉夫的眼神中有那么一瞬间变得柔和,但很快又换上桀骜和坚强的伪装,他开玩笑似的咧嘴笑了,把手斧回腰间:“我还有什么其他的退吗?壕沟堡垒构成一线,我逃跑都找不到空!”

就在我和雅罗斯拉夫畅述幽的时候,兰人终于完成最后的合围,从四面八方困住我们,诺伊施塔特城堡就像孤零零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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