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这问题该换我提问吧，我的朋友，您不是回家去了吗？”
我将手掌拢成喇叭，一字一句的清楚道：“况且，朋友之间用不着剑拔弩张的兵相向吧，请您移步过河，或者我过去，咱们当面好好叙叙旧，行吗？”
沉默，又是沉默，飞溅的火星惊着马，那畜生猛地人立而起，狂躁的嘶鸣，它背上的骑手使尽浑身解数才勉强控制住。
“恐怕我得对不起了，公爵大人，但请接受我作为朋友的友好祝福，感谢上帝您平安无事。”
老伯爵的脸在火光中是白惨惨的一团，根本瞧不清表，他接下来的话好像来自阿尔卑斯山深的寒，冰封了我故友相见的激动，瞬间如坠冰窟。
“我不得不正式通知您，士瓦本和奈梅亨已经于争状，我们是敌人了，抱歉！”
“敌人？为什么！”
我下意识提高了嗓门，往前探着身，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我们不是朋友吗？即使赫尔曼公爵去世了，我手中仍握着盖有公爵印玺的文书，它能让我调动所有士瓦本的骑士！”
“很遗憾的通知您，大人，那份文书已经作废，失去了它所具有的法定效力，您手中的废纸调不动哪怕一个士瓦本骑驴的牧童。”
莱希菲尔德伯爵的声音和着潺潺水飘过来，抑扬顿挫的节奏好像有力的铁拳，一下一下重重的击打在我的心房。
“新任公爵大人继位后，第一道命令便是把那份文书声明作废。”
“等等，新任士瓦本公爵？他是谁！”
我一阵头晕目眩，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直觉告诉自己，这位继任的公爵绝非善类。
“我们是不是交的太多了，公爵大人？我正式通知您，双方已于争状，我接到的命令是防守圣加耳山口，不放任何人过境。”
老伯爵顿了顿，语气软了不少：
“大人，您心中的疑问，就请等到被我打败后再追究吧。”
他调转马头准备离开，又犹豫的嘟囔着：“或者，您来打败我……”
“我的朋友，请留步！”
我狠狠地甩着鞭，马吃痛迈了两步，一碰到冰凉的河水立即嘶叫着昂起脖。
“该死的畜生，快走啊！”
手起鞭落、声声入肉，马胀大鼻孔喷出白气，任我如何抽打都不愿再走。
“大人。大人，别再打了！”
德维德见状赶忙跑来拉扯我手中的鞭，指着漆黑的河对岸。
“您看看，他们都走了，您光打马有什么用！”
“混蛋！”
我压抑不住中升腾的怒气，下巴神经质的**的，突如其来的现实再次无击碎了我本以为粉饰致的世界，绝望其实从未远离，它像匹狡猾的孤，一直如影随形的徘徊在不远，等待扑倒猎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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