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瑞熙可是皇上钦封的从六品校尉，且还恩荫入了国子监，你这样说他难道是质疑皇上识人不清？”荆无双引着荆晓阳说到这儿不由得意地笑了。 不管是记忆中的上一回还是现在，荆晓阳都属于城府深、心思重的那类人，荆无双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容易上当。
荆晓阳面色大变，盯着这明明说话语气和以前一样方式却大有不同的堂妹，咬了咬牙，向秦瑞熙躬身一礼，“皇上英明神武岂会识人不清，是堂兄我玩笑太过了。还请秦家妹夫大人大量莫要与我计较。”
他认错快，刚还置身事外两不相帮的荆华台反应也是不慢，“无双是咱们威远侯府的嫡女，怎么会让侯府的名声蒙羞呢？再说了，你们可是嫡亲堂兄妹，几句玩笑话当不得真。”
好吧，这父子俩都这么紧张了，荆无双再死咬着不放也没什么意义。况且，若是以这种方式将荆晓阳给告了还不知别人会怎么说她们夫妻俩小肚鸡肠呢。念及此，荆无双主动拉了拉秦瑞熙衣角，“瑞熙，堂哥在和你开玩笑呢，咱们大人有大量就别和他计较了吧。”
“哼，我听双双的话。不然我要去给太后外祖母和皇帝舅舅说你骂我‘傻子’，皇帝舅舅说过啦，只要谁对我不好，他就让谁不好过。”秦瑞熙这话真是霸气十足，荆华台和荆晓阳同时面色如土，贾氏更是急剧咳嗽了起来。
“娘……娘……”老天都好像不放过贾氏似的，刚刚喝了水止住咳嗽，院外便传来了荆霜雪急切的呼声。
“是谁让霜雪进门的？”荆晓阳脸色再变，早上出门时他明明都还叮嘱了门房切莫放荆霜雪进门，怎么她的声音会出现在主院附近。
荆霜雪是被荆华台放进门的，原本住的雪院就在主院不远处。她倒是机灵，之前听到主院那边喧哗不已便躲在院里不出门，现下感觉清净了才从小路摸到了主院外，只可惜运气不好，被主院守门婆子给现了踪影拦了下来，情急之下她在外面大喊了起来。
“晓阳……她毕竟是你妹妹。”贾氏有些庆幸牡丹花会后就把小儿子送到城外白鹭书院住读去了，不然这种情形还不知道他得多为难。
“娘，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霜雪遇到程志恒也是她的命数，难道你要为了她不顾我和晓晨的前程吗？”听到程志恒出事的第一时间荆晓阳便给荆家下人打了招呼不让荆霜雪进门见到贾氏。原以为贾氏病着不出门，见不到荆霜雪便能够不管不顾，却没想到还是让荆霜雪找着机会进了门。
荆无双听到他这番话心中不住冷笑，荆晓阳便是这么个自私自利的人，拉上荆晓晨不过是想让贾氏犹豫而已。可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声声泣血呼唤着又有哪个娘亲舍得，贾氏期期艾艾了会儿终是没忍住，不奢望荆晓阳，而是转向了荆华台，“侯爷，我们听听霜雪怎么说，行吗？”
看惯了贾氏端着侯府夫人的架子威严端庄，这还是荆无双第一次看她如此委曲求全，脸上的悲色让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为了男人所谓的霸业，女子就该用来利用、用来牺牲吗？紧握的拳头被温暖的大手握住，轻轻将她每根手指头掰开，荆无双耳边响起秦瑞熙低沉的嗓音：“双双，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自私的。”
荆无双吐出一口长气，瞧了眼荆晓阳晦暗莫测的脸庞，转头对秦瑞熙微微一笑，“我知道的，瑞熙就极好。”幸福的笑容足以感化铁石心肠，更何况秦瑞熙本就爱她得紧，四天不曾抱她亲她了，若非场合不对非得抱着她亲个够不可。
“也罢，见见吧。能帮的咱们量力而行，不能帮的……就让她好自为之吧。”荆华台精神不济地垂坐在了椅子上，秋闱前这威远侯的位置倒是稳当了，那之后呢？虽然没了程志恒珠玉在前荆晓阳这般的才华进一甲的可能性极大，但程志恒的经历也让他看到了世事无常，谁能预料没个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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