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豁达,似乎满是酸涩。
东方雁笑笑不再提及,再喝一大口,竟然比司徒烈还喝的快,酒坛都快要见底,回首吩咐:“鹂儿,把芙蓉镇带回来的芙蓉酿全拿出来。”
有人目瞪口呆……
“你这丫头,有好酒不早拿出来?”司徒烈抗议道,脸上却是无奈的笑。无论何事,似乎对她都可以原谅。难言的复杂……
她俏皮一笑,轻嘲:“本就带的不多,我寻思着老师再不来就自己喝完,谁知道你还是来了?”
司徒烈瞠目,“你这丫头。”他又好气又好笑,却转了话锋,“我就知道瞒不过你,果然中毒的事你自己知道。”他方才试探,她也不打算隐瞒,对中毒一事毫不吃惊。
她望天,一脸无所谓撇撇嘴,“每年冬至都会发作,你们只骗我是风寒?只能怪你们自己,撒谎都拙劣。”
“你自己知道?每年都发作,什么时候开始!为什么不早说!”他瞪眼,眼中有些无奈,“说不定早点知道就可以……”
话没说完,他似乎带了怒气,把酒坛重重往桌上一顿。
她拈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全然的悠闲满不在乎,“我不知道……”似乎在斟酌用词,顿了顿,“或者说我不敢确定,毕竟楚御医来之前没有发作得那么厉害过,我也只当是风寒。”
鹂儿端上了芙蓉酿,东方雁递一坛给司徒烈,自己却喝完了手中的,再拍开一坛。
“喏,给你留的最好的,二十年的芙蓉酿,感谢我吧,人家不对外的。”神色微醺,抱着酒坛又是一口。
司徒烈一听来不及阻止,“二十年的!你不兑点清酒?”
她却转眼喝了几大口,入口幽香绵长,似乎有了醉意,神色都带着平日少见的张扬,不再挂着无谓的面容,自嘲一般的笑,“你都不兑……还叫我兑?其实,还是这样最香。”
不愧是二十年的陈酿,体内终于有了微微的热意涌出,她闷头又是几口。
司徒烈见她这样的神色也不忍斥责,却还是怨怪道:“你若是怀疑应该早些说,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那么多年都没看出来,我又哪里知道那么清楚?说不定该去就去了,本也没什么值得留念的。”
司徒烈露出震惊的神色,嗔怪道:“雁儿,我有时候怀疑你是不是几十岁的老妖怪,我活了这把年纪还没你能看得淡生死,怎么能随便说出这种话来。”
东方雁却只有苦笑,“看不淡怎么办?这样的身体说不定哪次就熬不过去了,难道我说不想,便可以赖活着?”
司徒烈只剩咋舌,“我们都会帮你,总有解决的办法,但是你自己得有这个决心。”
她半坛下去,脸色泛起薄红,径直支颐出神,“我知道。”
然而,看她那样的神色却无论如何看不出来知道的样子,眼神放空只是无声的呆滞。
司徒烈突然拿开她酒坛,“行了,你少喝点,能喝也不能像你这种喝法。”
她只是笑,“你觉得我醉了?”
司徒烈听着好笑,“难道你觉得你没醉?”又补充了一句:“一般这样说的人都醉了。”
她靠在椅背上,仰首望天,满天星辰耀眼,却照不见眼底,如同一潭幽深若水,明艳的光也只能沉没。
她手背抵在眼上,掩盖所有神情。
司徒烈看了看天色起身,仰首将坛中剩余喝完,又拎起一旁两坛芙蓉酿,吆喝道:“鹂儿,还有存货没有!?”
鹂儿却是苦笑,“先生,小姐就带了这些回来,全在这了。”
司徒烈瘪瘪嘴,却不全是遗憾,“哈哈,大不了过几年我自己去芙蓉镇找,不信你丫头找得着我就找不着。”解开了无言的枷锁,似乎心情都更加爽朗,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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