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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这次玩大了(2/3)

作者:眉师娘
瞧着这情景,故意用言语激他:“小原,不行的话就算了。”

田原一听这话,更加气恼,从地上一蹦而起,气鼓鼓地说道:

“谁说算了,我偏偏要写,我就不信会写不好!”

田原每日运笔不辍,数日下来,渐渐悟出里边的要领,他用真气把笔头上的水逼进石壁里,这样就不至于干得太快。

师父告诉他说,这石壁是用了域外炎热之地的赤炼石砌的,埋在这地底历经数年,仍然灼热无比。

田原摸透了它的脾性,运笔间真气的逼收就很有分寸,否则逼得太甚,笔头上的水写不了一个字就干透了。

田原依循师父的指点,口占《四穷功诀》,目光若即若离地扫视壁上的字,胸臆间如碧波万顷,荡然无物,手腕间虽有真气凝滞,也渐渐变得运行自如。

过了二十余日,他一气已能写出十余个字,有时连自己都感到吃惊,这才明了师父的良苦用心,和《四穷功诀》配合习练,实在是一门内外兼修的上乘武功。

等到田原饱蘸了水,一笔下去能一气写出三十余字时,师父命他换了略小些的笔,以后两三天就换一支,直用到最小的毫笔。

笔越小笔头上的水就越少,运笔的速度就要更快,田原完全凭着感觉迅捷挥毫,目不暇接,心无所虑,只觉得手势日甚一日的轻灵。

又过了二十多天,倪道周让田原换成特大号的斗笔,用斗笔去写麻将牌大小的草字,实属不易,一不小心笔头的水被岩石吸融,石壁登时模糊一片。

田原沉腕运气,轻落慢移,丝毫不敢马虎。

直到把尽里头壁上悬挂着的数百支笔都写秃了,早已过了三个月的期限,田原一睁开眼睛就站到壁前提笔书写,直到气喘吁吁倒在床上沉沉入睡,中间吃些食物也是一手握笔一手抓取,匆匆吞咽了事。

他一门心思扑在修习武功上,竟把其余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连怀里的纸也没有交给倪道周,他实在太好睡了,倪道周即使爬上爬下几个来回,他也毫无知觉。

初时,他还在心里计算着日子,后来竟连日子也忘了数,浑然不知过了多少时光。

倪道周看到他用特大号的斗笔,已能一笔把左壁上的字悉数写出,不由得又是暗暗称奇,深为这小子的毅力和品性所折服。

倪道周取过一支三紫七羊毫,笔端系着一条三尺多长的极细的白线,他右手握着白线的另一端,挎肘上肘掩肘,白线系着毛笔在空中飞舞,竟如一条软鞭,虎虎生风,笔到之处,烛光为之一暗,田原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乱。

倪道周紧接着拐线缠腕,那支笔忽远忽近如有灵性,侧、勒、努、趯、策、掠、啄、磔,笔笔精到,圆笔、方笔、藏锋、露锋、中锋、偏锋、折锋、回锋,浑厚有力内含筋骨。

田原忍不住叫了声好。

倪道周收势立定,扭过头看看田原,轻描淡写道:

“这只是悬书功法的入门功夫。”

倪道周身形一变,脸露紫光,手上的那根细线慢慢绷紧,他右手微微一抖,手上的内力通过细线传递到毛笔上,极柔弱的细线此时在他手中,竟如一根坚韧的藤棍。

他微转身子,用线那头的笔在桌上的墨里饱蘸之后,在右壁“希言自然”四字后面书写着:“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

田原睁大眼睛呆呆看着,一时说不出话,以内力驱使而令三尺长的细线绷直如同木棍,已属不易,更别说还要用线那头的笔挥洒书写。

田原看那字时,宕逸浑脱,笔意离奇超妙,看得出他书写时有条不紊从容不迫的情怀。

倪道周的《悬书功法》,即使在田原这样对武学了解得不甚深的人看来,也已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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