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被逼到角落的君弈无可奈何,只好发出高喊。
留步?既不认识又不是婉约佳人,留步那是傻子!牧天枢理也不理,闷头就往巷子外走,直到听见身后不停传来的呼声里夹杂的某个名字。
“苏姑娘……需要帮忙……东陵郡……”
东陵郡。
苏青黛!
牧天枢深吸口气,飞快调头,伸手推开那几个围着君弈拳打脚踢的守卫。君弈已经浑身灰土、衣衫凌乱,看上去狼狈不堪,牧天枢却没心思问他是否受伤,一把揪住他衣领急急道:“你刚才说什么?表妹她怎么了?快说快说!”
君弈一阵呛咳,抹去嘴角血丝,缓了几口气才哑道:“东陵郡……有图谋不轨的人去了东陵郡,苏姑娘有危险……”
牧天枢一下慌了,结结巴巴道:“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有人要害青黛?你、你到底什么人啊?”
“我……”君弈稍作犹豫,刻意压低声音,“我是苏姑娘的朋友,她曾帮过我。”
牧天枢放开君弈,后退半步,脸色有些苍白:“你先跟我进去,把话给我说明白。要是敢有半句假话,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白挨了一顿打的君弈只能怅然苦笑。
能如何?这就是身份地位的差别。倘若今日来的人是封墨恭,别说挨打被怀疑,大概牧家要感恩戴德拱手便拜。而他没有被打死,已经是那些守卫们手下留情,也是他运气好叫住了牧天枢的结果。
唯独不把他当草芥看待的,就只有过门而入,听着他琴声感慨的苏青黛。
为了她,连弟弟阿清都说出想要帮忙、想要保护的话,他又怎能屈福避祸远远躲着?这也是他今天会出现在相府门口的唯一理由。
他没有力量,那就找有力量的人,不惜一切也要保护她。
所幸牧天枢不是传言中张扬跋扈、不讲道理的恶劣纨绔,带君弈进入相府后急匆匆询问有关苏青黛的情况,看上去对苏青黛的关心确实出自真情。不过君弈并不敢实话实说,毕竟怀疑九五之尊要谋害一个臣子,这种话一旦传出去,拉着整个相府都不够死的。
他只告诉牧天枢之前苏青黛宅上失窃是有人蓄意而为,又问了牧天枢一个问题,直接让牧天枢明白了苏青黛去往东陵郡的路途,并不是那么一马平川。
“牧公子就没想过吗?为什么在苏姑娘去往东陵郡的同时,封墨恭也突然消失?而且我来之前打听过,玄天门掌使常白,是和封墨恭一起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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