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静静站在院中树下不知想着什么。苏青黛没有去叫他,带着几分恍惚去找钟姑,让钟姑去为封墨恭购置两套干净衣衫,再收拾一间客房备用。
她不确定,在二人交谈不欢而散之后,封墨恭是否还会留宿于此。
到夜晚之前,封墨恭没再与苏青黛有过任何交谈。他在树上寻了一处较粗的树枝,跃上去睡了整整一下午,看得钟姑提心吊胆,生怕他一个翻身从树上摔下来。
至日落后,封墨恭醒酒,回到脚踏实地的地面上后,仍是惯常那幅样子去与苏青黛攀谈,却碰了一鼻子灰。
“怎么回事?”他一脸莫名看向钟姑。
钟姑只能干笑,毕竟在书房里说了些什么,只有他们二人知道。
事实上苏青黛那一下午并没有闲着,她必须为可能到来的袭击做好准备,忙里忙外根本不得闲。好不容易打点妥当一切,她饿着肚子打算吃口饭时,却发现坐在堂中的不是苍术和钟姑,而是抱着雪团逗弄的封墨恭。
“回来了?吃饭吧。”封墨恭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苏青黛眉头一皱,转身就走。
“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封墨恭快步跟上拦住去路,怀中雪团四足发力一跃,钻到苏青黛怀中亲昵磨蹭。封墨恭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略显烦闷:“是不是我喝醉后说了些什么?我总是这样,喝多了就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
看他表情不像是在撒谎,有的人的确是那种醉酒后口无遮拦且记忆全无的。可他那些抱怨,显然也不是谎话。
苏青黛摇了摇头,仍不愿开口,抱住雪团返回桌边,飞快扒了几口半温饭菜。
“真不该喝醉后来找你。”封墨恭叹口气,面上浮起几分歉意,“不管我说了些什么,我都有必要先道个歉。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很好奇,自己究竟说了什么话会让你这么生气。”
苏青黛想了想,却发现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是因为他的突兀求婚,还是因为他说她不如信陵公主?又或者仅仅因为他那样怨责的口吻?
安静半晌,苏青黛抱紧雪团,暖着自己微凉双手,语气萧索:“没说什么,只说你很欣赏信陵公主而已。这点我也同意。”
“我吗?我说欣赏信陵公主?”
封墨恭有些难以置信,然而他还未来得及追问,堂外空旷院落便传来一阵衣袂翻卷的窸窣细响。
“来了。”苏青黛低道一句,眸光一凛,拍案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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