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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9章 天目山中(1/2)

作者:东风暗刻
高峻道,“这个我暂且不挑明,但樊莺总该清楚一些。”

众人再去看樊莺,而樊莺却急着往下问,“师兄,你还有没有推断出别的线索呢,你快些说出来”

“两位故长者离家时,是将樊莺托付给了邻人,她那时才”

樊莺:我大概虚岁是九岁。

高峻:夫妇二人出行、却不带小女,那么可以猜测,此次出行不须太久,顶多不超过十天。他们不带随从,可以猜测此次出行一定不是普通事务、不欲人人皆知。那么便一定是直奔购取黄莲珠而去了如此重要而又隐秘之事,不带口无遮拦的小女也就可以理解了。

郑县令:只是死无对证了,即便怀疑到无头的瘸腿白骨,也无从察知。

高峻:我们还可以从这个王海蛟身上下手,权当试一试。

樊伯山:只是到哪里去找这个人,连个具体的县份都没有。只看他按下的红指印痕,粗糙阔大,似是个手生老茧的长者,十多年后恐怕更不好找了

高峻:叔父大人,不知岳父生前以什么为生计

樊伯山:兄长生前专门加工贡往长安的鳄鱼皮,曾经有个不大的作坊,雇着几个人等等王海蛟说至此,樊伯山再摇了摇头。

高峻:这张收据上,岳父大人的郡、县、姓名写得都极为清楚,可能岳父大人是怕对方反悔。

众人点头,一万五千缗大钱本来不算少。但以这个数目购得这样的异宝,总觉不大正常,有些占了大大便宜的感觉。

褚遂良:有些道理。

高峻:王海蛟收藏此珠,若非急等钱用绝不会出让出来。既然事急,那么总该找个自己熟知的、且有一定财力的人才可很快成交,还要尽量隐秘。依在下看,这种事对于一个本来有些财力的人来说,家中因变故而引发的财力上的窘迫境况,是不大愿意让乡里、街坊知道的。

樊伯山:唉若这个王海蛟也写上哪里人氏,就好察访了,甚至我们还可问一问他知不知有这么一位瘸腿人。

高峻:卖珠人在收据上只具姓名不写籍贯,一则说明他事属真急、火燎眉毛,至少当时不存有反悔的打算。二则也可认为,两人之间是熟悉的。熟悉而非乡里,那是什么人呢

樊伯山:我刚才就有个想法:这个王海蛟会不会便是往年给兄长提供生鳄鱼皮的商户掌柜呢我知道兄长只是熟制加工,生鳄皮一直是外购的,但具体由何处购得,却不清楚。

褚遂良:不是没想过找到这个王海蛟但范围太大,要如何探察

高峻:余杭县、于潜县两位大人,可否差人分头查一查贵县的县志,看看在贞观九年六月初十日、至六月底这段时间,在天目山一带有什么大事。

褚遂良:比如

高峻:比如有无大雷雨我们先假定这具被雷劈过的白骨就与此事有关它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我不能熟视无睹。如果无关,尽早处置了,也省得被它扰乱视线

李县令和郑县令马上派人去查县志。

高都督给出了具体的时间,有余杭县和于潜县数名文吏飞身出去,翻阅本县贞观九年县志。

不大一会儿,就有消息报过来。

两县的县志居然同时记载:“贞观九年六月十五日夜,天目山中,暴雨雷鸣。雷似地崩、雨如天漏。晨起视之,因风雷摧山,偃紫溪涧为塘。”

郑早县令用力拍股道:确有此事天目山在这一段,本来上有山道、下有一处狭涧名曰“紫溪涧”。但在那场大雷雨之后,崖岭坍塌,将底下的山涧掩埋了三、四里。只是本官记不大清年份了。这么说来,此具白骨真有可能

高峻:再假设,两位长者购得了宝珠,乘夜行至紫溪涧边的山道上,突遇风雷摧山那么,他们被淹埋到如此之远,也就可以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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