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六怪合一,施展有缺的北斗之阵,互补方位,宛如一个巨型的磨盘,转动间,碾压一个个金兵。
一旦六怪真力不济,阵形涣乱,巫有德便飞掠而至,也不显露一剑光寒十五州的剑法,只是双手捏锤印,凡一锤锤中,人马皆五脏震裂,气血逆涌而死。
一记降魔杖法的刚劲,已能以点破面,打出了隔山打牛的真意,再辅以摧心掌的掌力,一如齐天大圣的金箍棒,擦着就死,抡着就亡。
这门捶劲,是巫有德无意中练成的。
自离开草原,巫有德夜晚六个时辰全部修炼金关玉锁诀,揣摩‘魂不内荡,神不外游’的精义,用以遗忘一些武功。
之所以急着遗忘,除了精力不够,也跟他取代的武侠世界的角色有关,比如飞天蝙蝠的几门武功,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勤修苦练,以几十年的光阴,早已化作本能。
临阵对敌,要是对手功力远逊巫有德,他自能掌控局势,可一旦功力悉敌,甚至远胜于他,情形就完全不同了。
巫有德亡命卡里斯多无人区得到的亲身经验,人一旦生死系于一线,往往脑子空白,不及思索,多是下意识地本能反应。
用精微玄妙的武功,且不一定能赢,要是不慎打出了角色深印于本能的粗浅招式,死了都死不瞑目。
而西京军营一役,巫有德侥幸有了突破,跟笑傲世界领悟截剑式化简为繁的情形有些类似。
几百息间,巫有德杀了一千多骑,虽然精力充沛,可是心神出了问题,滋生了一股莫名的烦躁——他不曾施展辟邪剑谱的窍门心法。
又几百息,巫有德忽而内息晦涩,耳窍嗡嗡鸣响,继而心神无知无觉,浑浑噩噩间甩出了一拳,一拳砸中,雄壮的烈马一如被急飞驶的火车头撞中,一边身子碎裂,而马背上的金兵则摔落地面,被马蹄踏成了肉浆。
事后,无论巫有德如何回忆,就是记不全降魔杖法的招式,部分关于降魔杖法的记忆似是被强行抹去了一般,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的记忆。
二十四路一百多招降魔杖法不但晦涩生疏,而且断断续续,往往勉强打了几招,就顿一顿,难以为继。
那招式打出来,一如郭靖初学开山掌的情形,不要说巫有德,便是六怪也不忍目睹。
这感觉很奇怪,也很奇妙。
经过多日的摸索,降魔杖法遗忘的招式越来越多,到了前日,只剩下了一招,而这一招,怎么忘也忘不了了。
这一招化二十四路为一路,能瞬息之间演绎七般变化,有些类似化繁为简的境界。
……
一落地,巫有德双腿下蹲,双掌凝于胸腹,丹田内息震动,周身响起咕噜噜的蟾鸣,蟾鸣渐盛,宛如数十头巨蟾齐鸣,声震四野,继而双掌对着正面冲杀而至的三骑缓缓推出。
轰隆轰!
平地起惊雷!
几尺方圆,气流暴鸣之巨响宛如万钧雷霆,淹没一切烦杂之声。
三骑的急行之势猛地停住,继而倒转,翻飞。
嗡!嗡!嗡!
同一瞬间,无数弓弦颤动,一道道穿金裂石的箭矢呼啸而至,巫有德击出一记十成掌力,又是新创的法门,不免真力晦涩,不及掠走,只是演化罡气,覆盖周身,将箭矢一一震断崩飞。
只是数百根箭矢的力道,也震得他五脏气血翻涌,胸口一阵沉闷。
要是巫有德的罡气也能如真力一般瞬息变化,或刚或柔,或轻或重,再多十倍的箭矢也震不动他一滴气血。
马蹄践踏,一侧数十金兵携烈马奔腾的千钧之力冲杀而至,妄图撞死巫有德。
巫有德身子滴溜溜一转,原地无踪,数十骑急停,神情茫然,忽而虚空几次震动,无形波纹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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