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晚霞满天,黄昏已近,天色渐沉。
朔西北,茫茫关外,一间小屋,在暮色渐沉之中,孤独伫立。
群山莽莽,亦遮挡不住这边荒关外亘古的寂寞与忧愁。
蓦地--
一阵急躁的马蹄声起处,只见一匹健马四蹄翻动,飞驰而来。
那马浑身的毛片已完全被汗水湿透,口沫乱喷,显见是曾经奔驰了一段远的路程。
就在驰抵庄门的一霎间,它悲嘶了一声,突的四蹄一蹶,“砰”的倒在地上,鼻孔里大口喘气,四条腿挣扎了一下,便虚弱地躺着不动了!
马上的一对男女,伸手一按马鞍,腾空而起,瞧也不瞧那倒在地上的坐骑,落在地上,突又一闪,身形如矢,直向庄门掠去……
那马上跃下那两人正是石照溪与温如玉,他们将萧月升所取得的军事机要送至守边将士军营之中后,千里飞驰,便紧急赶往此地,前来与众人一会。
三日以来,两人目不交睫,纵马疾驰,困倦已极。
如今,两人站在屋门之外,温如玉右手方自举起,却突地变得犹豫起来……
因为,他们此行更是带来了一个惊天的噩耗!
守关将=== 士临阵脱逃,玉门关外,连失三城,生灵涂炭,一片血海……
温如玉伫立在门外,犹豫了半晌之后,她终于一咬牙,右手一落!砰砰砰!
敲门之声一住。随听屋内传出一声问话:“是谁?”
温如玉娇声道:“大哥,二哥,是我!”
话音一落,只听门“吱呀”一声,开了,自屋内走出两人。
那二人目光一落,齐声道:“三妹!”
两人正是范武与吕宋洋。
“三妹,你们此行可曾将清兵作战计划送至守边将士手中?”
吕宋洋目光一闪,问道。
温如玉面色有些犹豫,道:“我们此行未能将它送至守边将士军营之中……”
吕宋洋面色一变。道:“什么。那……”
石照溪截口道:“我们此行尚未抵至军营之中时,便听闻我军守边将士俱已缴械投降,玉门关外连失三城,百姓流离失所。顿时变成一片苦海。”
吕宋洋面色更暗。凄然叹道:“那我岂不是辜负了萧前辈的一片苦心。更愧对神差兄弟地下英魂……”
温如玉见吕宋洋心情低落,亦自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沉默半晌,吕宋洋目光忽又一闪。抬首问道:“那那一块羊皮书卷呢?”
却听石照溪道:“你无须黯然伤心,因为那军事机密,我已经送出去了……”
吕宋洋道:“你将那军事机密送给了投向敌人的叛军?!”
石照溪笑道:“非也!非也!”
他微一停顿,神色之间,尽是得意之色,又道:“我在自关外退回中原途中,将那羊皮书卷送给了一个书生。”
“书生?”
吕宋洋、范武齐的一愕,问道。
温如玉秋波一闪,惊道:“莫非是路上那个疯癫书生……”
“不错!”石照溪目光一扫温如玉,又道:“他心怀壮志,绝非一般的人物……”
“即便他不是一般的人物,那也不必如此鲁莽行事……”吕宋洋道。
“是啊!妹夫,此时非同小可,万一落入敌人手中,他们改变作战方案,那后果不堪设想!”
石照溪轻松一笑,道:“若二位知道,那书生是何人,便不会再有如此担忧了!”
“是谁?”
“此人二位皆见过,他名叫袁崇焕……”
“袁崇焕!”
吕宋洋、范武二人一听此三个字,心头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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