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凉如水,一片朦胧。
那个敏捷的身影在浓密的山林之中,往左边转了几个弯,在一处矮小的木屋前停了下来。
远处,悬崖峭壁之上,似有人家。
一盏青灯,灯火如豆。
范武被老人提着驰行,朦胧之中,只觉自己的身体离那灯火越来越近。
突地那老者足下一停,顿住身形。
方才一阵疾驰,肩后的几缕白发,被吹到胸前。
老者将范武轻轻放下,伸出两指,将被吹乱的发丝拨到身后。
一柄剑,斜插身后,衣袂飘飘,白发苍苍,笑容可掬,宛如画卷里走出来的老神仙。
此时,范武重伤,强压着胸口止疼。
他努力的睁开双眼,强打起精神,挣扎着起身,跪倒在老者跟前,道:“多谢老神仙的救命之恩!”
那老者摇晃着脑袋,上前一步,扶起范武,倏地出掌,在他后背前胸各自拍了几下。
经他这轻一拍打,范武只觉胸中气血顿时顺畅了不少。
范武心中大奇,却听见那老者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老夫哪里是什么老神仙,只是一介老匹夫,闲云野鹤罢了!”
话音方落,突地,他凝目盯着范武手中的刀,笑声亦随之顿住,指着那一把染成血红颜色,释放血腥味道的刀,沉声问道:“这刀你是从何处取得的?”
他也不隐瞒,顺了一口气,答道:“这刀是祖上所传!”
听罢此话,那老者的脸色忽地大变,目光一亮,问道:“你可是姓范?”
“正是。在下范武!”范武答道。
“你可是家住金陵城中?家中灵位之中有一块刻写着‘范希仁’的木牌?”
那老者追问道,语气颇急,情绪有些激动。
“晚辈家住金陵城南,范希仁是晚辈的祖父,老神仙为何会知道在下家世?”
范武有些糊涂了,他不知眼前这位奇怪的老者为何会问起自己的祖父。
那老者一听此话。面色渐然变得温和,忽又叹一声,道:“因果循环,世事当真奇妙的很!”
他一言自此,目光忽又在范武身上一扫,道:“范家的武功绝,终将要传到范家后人身上!”
范武一脸茫然,正欲张嘴相问,那老者又道:“你现在身受重伤。不妨先在此处休养几日,传武之事,只有另择他日了!”
话音一落,环目四望,目光在木屋的门扉上停住,忽又仰首大呼:“神差速来!”
语声洪亮,当真有如钟鸣,入耳锵然!
见此情形。范武心中大奇,暗自寻思道:“在悬崖峭壁之上。筑屋而居,绝非一般人可以做到,老神仙轻功了得,自是不再话下!而其他人,就不可一概而论,莫非这小屋之中还有其他人不成!”
思及至此。忽然听见远处林叶沙沙作响,而那木屋之中不见任何动静,范武的目光的顺着那发出声响的方向望去。
但见一道灰色的人影,掠过花枝树叶,穿越悬崖峭壁。在苍穹之中画一条优美的弧线,转瞬之间,已然出现在两人跟前。
遥遥数里,一闪而至,万丈绝壑,一飞即过,足以见其轻功之卓绝。
那人身七尺,竟比范武还要高出半个脑袋,生得虎背熊腰,一脸的髭须,沾满灰尘。
那大汉一见那老者,敛起严肃之色,立即变得温顺起来,轻声问道:“主人何事唤我?主人深夜未归,小人心中担忧主人安危,只得将屋中青灯点燃,四下里寻主人去了,如今见主人平安归来,小人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那老者微微颔首,笑道:“你费心了,老夫好得很!”
他一言自此,面色亦掠出一丝慈悲之色,忽又接着道:“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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