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遇到内容乱码错字顺序乱,请退出模式或畅读模式即可正常。“够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惧怕我的问题呢?从痛苦中解脱的方式是什么,塞蕾西娅?我们都明白,那就是经历更强烈的痛苦。你用回忆折磨自己,日复一日的积累痛苦;你蜷缩在自己的灵魂深处拷问自己,夜复一夜地沉溺于失去同伴的泥沼——为什么?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暂时从你的痛苦中得到解脱。你背负着本不该背负的荆棘前进,把自己划得遍体鳞伤,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感觉到这个世界正为你受到的折磨负责。” “我说够了!” “你明白的,想一想吧,塞蕾西娅。你曾经是个弱小的孩子,你经常流眼泪,你经常陷入无端的自责,每次孤独一人时,你都会在夜幕中胆怯的缩成一团——告诉我,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我在夜幕里缩成一团又怎么样!每个陷入痛苦的人不都是这样的吗!?” “你在所有同伴里最珍视索瑞,那个举着盾的女孩,这不是因为她能保护你们,而是因为只有她比你更脆弱。她比任何人都依靠你。不管你如何失败,她都仍然爱你。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在每一个依靠你的同伙身上建立起你的生命和——” “他们都死了!每个人都死了!” “是的,他们都死了。我们都知道。如果是他们推动着你的灵魂和你的生命,让你得以踏上这条路,那你迄今为止获得的生命其实就等于推动着你的那些人。这就意味着,塞蕾西娅,现在,你认为你的一切都已经死去了。现在,你准备逃跑,现在,你想放弃你迄今为止承担的一切,想把剩下的所有都托付给不可预知的命运。因为,死去的人就不必再为活着的人负责——” “我说够了!” 雇佣兵用嘶哑到极点的语气打断了他的发言,这意味着她的理智再一次绷断了。她反手把剑刃抵在他咽喉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她的眼眸在放大,好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但她的声音依旧压得很低,确保这里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哪怕是这种情绪下,她还是在竭力自制,确保任务能顺利完成。 这个莱维人,她脆弱的灵魂在年少的时期到底经受了怎样的折磨?她的心灵和血肉又曾受过怎样匪夷所思的锻打?正常人能像她这样用无穷无尽的抗拒来回应我的触碰吗?也许会,但那种人显然不会像她这样脆弱,萨塞尔想。甚至连陷入崩溃时她都能保持理智,哪怕我在她心头打开缺口,让她意识到自己的谎言在我面前都只是徒劳,可她还是在拒绝,还在用无穷无尽的回忆进行掩盖。 不过他也明白了,怎样的声音和话语能让她冷静下来。 “巡逻的队伍离开了。”萨塞尔对她指出,“除此之外,后面的士兵们也都跟上来了。” 这句话俨如一盆冷水浇下,轻而易举地熄灭了她情感中最强烈的那部分。塞蕾西娅的咽喉蠕动了一下,欲言又止,最终收起了武器。有那么一瞬间,她看上去无精打采极了,却很快恢复了平静,就像是套上笼头的马匹。如浏览器禁止访问,请换其他浏览器试试;如有异常请邮件反馈。 黑暗中传来一阵压抑的喘息声。她的心跳声很剧烈。“跟你这种人说话,”她的嗓音在阴森的通道中听上去很嘶哑,“让我觉得像是有鞭子在抽过来。” “那其他人会怎么说话呢?” 雇佣兵用眼角余光扫了他一眼,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如果不是阵营相同,巫师,我会——” “你会什么?” “大概什么也不会做。”塞蕾西娅用毫无感情的语气说。 她表情切换的可真快。 “逃离自己的道路是无路可循的,塞蕾西娅——就像在沼泽里挣扎的溺水者一样。” “我的父亲和你说过同样的话。”她说,“如果你以为你很擅长洞察人心,那我可以带你去见证他的坟墓。” 她以为这是一种警告。 “那坟墓在哪里?”他契而不舍的问道。 “七城大陆。”沉默了很长时间后,塞蕾西娅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了这个问题。这一瞬间,她看上去后悔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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