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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印记(1/2)

作者:康伯特
,如遇到内容乱码错字顺序乱,请退出模式或畅读模式即可正常。他看到了那东西,惊惧扼住了他。  他听到烛火熄灭的声音,一瞬间后,阴影从四方合拢,仿佛是拉下一块漆黑的幕布。  昏暗中,他最先看清的,是和他面对面的白色面具——白到不可思议的面具,白到诡异,甚至于使人因这荒谬的色彩而产生恐惧的面具。它比纸白,比盐白,比雪白,似乎连纯白色这一形容都难以描述。它的弧线优美而柔和,似乎美到超越了言语能够形容的地步,好像是孤悬在夜幕中的一个不可思议的幽灵,而那两只空洞的黑色眼眶,当萨塞尔和它们对视时,似乎能通过它们看到下面的另一个世界......  然后是在不见五指的虚空中对他伸出的黄袍,黄袍下的一只布满褶皱的手,手上一块圆形的印记。如此小巧的东西以如此庄重的姿态像他递来,看上去荒谬到让他感觉匪夷所思。  世界仿佛静止了。  那只青铜色的印记离他很近,却在发出着遥远而迷蒙的光——是那种历经无数岁月的遗迹在月下发出的光,看上去如此微弱,却又使人感到头晕目眩。  他开始被迫注视印记上那些诡异的纹络。  他必须注视。  于是他开始在黑暗中观察他所能观察到的一切。时间好像失去了意义。他夜以继日的使劲记忆印记上细小纹理的排布和数目,次序和形状,——有的纹络包含错综的斑点,有的纹络形成手掌掌心的横道,有的环形花纹重复出现,就像它们代表某个重复的语言活词汇,有的纹络在带着着重划下的边缘......如浏览器禁止访问,请换其他浏览器试试;如有异常请邮件反馈。  尽管如贞德这种对语言一窍不通的人,可能把它们当作无意义的花纹,但萨塞尔,他做为曾经的语言学研究者,他认为这些看似磨损痕迹的花纹是一种文字,一种难以想象和描述的文字。他无法控制的投入一切精力和意识在纹理中回忆他过去所见到的一切:树木延展枝干的形状,或者人体血管内壁的脉络,用这种方式来联系它们的意义。  回忆越深,他就越发产生一种近乎眩晕的感觉,这种文字记述了什么?它记述了一种古老而久远的、不会毁坏的、永恒的形式,其中任何一个都可能是不朽的象征。一道弯曲的划痕记述了一座山、一条河、一个帝国,甚至于一道神圣和亵渎共存的咒文,但是随着时间过去,山岭会夷平,河流会改道,帝国会因为变故而衰亡,甚至大海都会化为陆地,星辰也会消失和诞生——因为它们是单独的个体,所以这也只是一道划痕。  那什么才是永恒的?  他细细思索,将灵魂投入到印记的更深处,沿着一道道变化无穷的划痕和斑点寻找外神的启示。他忽然想到了,实体都会因变故而产生改变和消亡,但概念、意向和联系却是永远存在的。他曾经的语言说起‘山脉’就是山脉,但是在这种印记中,山脉意味着它存在的地形,意味着它所经历的从古至今的日出日落,意味着它所生养的所有动物和植物,它头顶光亮的天空,它脚下逝去的河流,它的脊背上所有飞过的鸟兽和走过的人类,它身上曾经刻下又消失的所有道路。  这种语言的每一个词汇都阐述了一串无穷的事实,而且不是通过联想,是直言不讳的告诉他一切,把所有事物都同时塞进他的脑海。,如遇到内容乱码错字顺序乱,请退出模式或畅读模式即可正常。它所陈述的任何词汇都是一个时间和空间的总和,是人类诞生为止所有贫乏的言语结构都无法概括的......  萨塞尔觉得他快要完蛋了。  他在黄衣之王递来的印记上看到一颗小小的种子:  他看到种子变成植物,植物的根茎扎入土地,植物的细胞开始分裂增殖,——每一枚细胞的次序和位置都同时填入他的意识,同时他也看到水从土地输送到根茎,看到代表着单独实体的意向开始倍增,开始变得越来越多。——它的每一个细节,它和万物的每一个联系,它从出生到死去所有时间和空间的总和,都同时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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