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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大家都是熟人了，不必如此紧张，来到这里就当是回家了。”
这话听着很舒服，但是周怀仁的心中却是生出心悸紧张之感。
周怀仁坐在了李越的对面，将一根羽毛放在了桌上。
这是黄泉书屋的信物，一般的人只有持有羽毛才可找到黄泉书屋，真正进行交易。
当然，还有一些人，只要心中的欲念太过强盛，也会受到召唤，自动找来。
这也是黄泉书屋的一种奇妙的能力。
羽毛，是李越定下的信物。
全红的羽毛，每交易一次便会有一部分变为黑色，等到羽毛完全变为黑色的时候，则代表交易终止。
交易之人也会被删除全部记忆，永远不会记得有黄泉书屋这个地方，和关于这个地方的所有一切。
李越之前想了很久，最终才定下了羽毛。
这东西，不起眼，不值钱，随处可见不会起疑，本身就是最好的伪装，无需李越多加管理。
也曾想过如某个姓苏的懒鬼，搞一个黑伞玩玩，但是想想，打不过那姓苏的，最后只能作罢。
周怀仁坐在木椅上，传来心悸的触感。
这把木椅他总共就坐过两次，不知道这次坐下还能不能再走出书屋。
李越招手间，一本书飞到了他的面前，在桌面上缓缓打开。
“让我查查，周怀仁，第一次以身体健康为代价交换了名气，成为家喻户晓的企业家。”
“第二次，以寿命为代价，交换了数不尽的钱财。”
“这次，又想交换什么啊？”
周怀仁看向李越，没有犹豫，甚至呼吸都有些急促。
“我想要长生。”
李越笑笑，“长生这个玩意可贵啊，”看了一眼周怀仁，“你能拿出什么来交换呢？”
周怀仁为难了。
身体已经不堪，长期忍受病痛的折磨，让其苦不堪言。
不多的寿命也已经快要耗尽，才三十多岁的他，已经是满头白发，垂垂老矣的老人了。
此时的他，实在是无法再拿出有价值的东西了。
金钱，宝物，权力地位，这些东西在李越面前，如同粪土。
周怀仁声音发颤不确定的问，“你看我现在还可以拿出什么？”
“灵魂。”
现在的周怀仁，唯一还有点价值的东西，就剩下这灵魂了。
只是，失去了灵魂，周怀仁还可以享受长生吗？
这是个问题，但容不得周怀仁多想。
“好，我给你灵魂。”
周怀仁并没有考虑太久，因为他也知道现在的他除了可以交换出灵魂之外，实在是再也拿不出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了。
李越点头，朱笔沾墨，写下短短文字。
“契约看好，在上面签字。”
周怀仁看了一眼契约，恐惧的心颤抖的手，最后还是签字。
“天地作证，契约达成，慢走。”
周怀仁深深呼吸，起身想问李越什么，但最终是什么都没有问出。
走到门前，李越突然问道：“周怀仁，契约的保密你还记得吧。”
周怀仁心中无比紧张，都不敢回头看李越的脸，艰难的咽了口水，才声音发颤。
“记得，所有关于黄泉书屋的一切，不得向外人透露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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