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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不清林冉到底是什么意思,强忍着没有动怒,只是冷冰冰道——>
“你倒是好本事,好了才几天,欺负人家小姑娘的事情就在花锦城闹得沸沸扬扬,今日回来时从城里转了一圈,听见的都是你的丰功伟绩!你能耐大得很。”>
“流言止于智者。”林冉说。>
剪短的几个字,可谓一两拨千金,又将林岳圭的好奇心甩到了九霄云外。>
她就不愿意多说。>
既然林岳圭都已经听信了别人的话,既然林岳圭都觉得她丢了林府的脸,那她认了又如何。>
从前也不是没有解释过,从前也是拼了命的想在林岳圭那儿博得一份公平,可她所求,从未得到过。>
她的父亲大人,甚至都不会认真听她说话,甚至根本没有了解到事情的始末,便宣布了是她的错,定了她的罪。>
失败了那么多次,失望了那么多次,是该长点儿记性。>
林岳圭啊,才不会关心他们是呆是傻,才不会关心他们是死是活,他愿意见她一面都是给足了她脸。>
也别兜圈子了,有什么话,直接说了吧。>
林岳圭的脸色彻彻底底冷了,他漠然看了林冉一眼,语气是刺骨的冷。>
“府中的两条人命,你最好给我个交代!”>
林府出了两条人命,林岳圭也说是两条,但需要给交代的,只有一条。>
“是。”林冉供认不讳,承认得坦率,“钱绣是我杀的。那天,她求了我很久,求得嗓子都哑了,头都磕破了,但我还是伸手蒙住了她的口鼻。我亲眼看着她挣扎求生,亲眼看着她活活被憋死。”>
“不孝之徒!”林岳圭的怒气陡然间达到最盛,他狠狠一拍桌子,竟是将实木的桌子拍得一震。>
“那是林府的主母,是你的母亲,胆敢杀母,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林冉看着暴怒的林岳圭,眨眨眼睛,只软绵绵的问了一个问题——>
“父亲震怒,是因为我这双手杀了人,沾染了鲜血,还是只是因为我杀的人是钱绣,手上沾染的是钱绣的鲜血!”>
她举起双手,不停地翻转了给林岳圭看,仿佛那上头当真是鲜血淋漓。>
林岳圭竟生出一种错觉,错觉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个疯子。>
林冉也觉得,她像个疯子,彻头彻尾的,都是个疯子。>
“我挺后悔的。”她遗憾的说,“怎么那么轻易就要了钱绣的命啊,我应该慢慢折磨她的,让她变成傻子,疯子,让她受不了了,主动割破自己的喉咙,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流逝。”>
“林染!如此大言不惭,不知悔改,你怎么敢!”林岳圭又是一掌拍在桌上。>
对比林岳圭的愤怒,林冉何止冷静,简直是心平气和。>
她说,“父亲不必生气,只要父亲回答我,我也会给父亲一个交代。”>
“你杀的是你母亲!”>
“母亲?”林冉蓦地笑出了声。>
林岳圭居然还这么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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