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只有一个林冉。>
林冉啊。>
在出嫁时,他远远的看了一眼,她穿着大红的嫁衣,是那样的艳烈。>
要不是上官修让人将他牵制住,要不是林尽从中作梗,在林府的门口,在来往上官府的途中,他是一定可以将林冉带走的。>
林尽可恨,上官修亦可恨!>
偏这两个可恨的人都那么算无遗策,偏这两个可恨的是还是如何也拆不散的好朋友,偏他们其中一个都能让他用尽全力去应对。>
偏偏,他们两个人还选择了联手。>
他攻不破,屡屡站了下风,一夜无眠,近乎麻木的想着林冉在上官修身下绽放的样子。>
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
景云看向上官修的眸子,冰冷得不像话,要是没有林冉在,他真是想抽出长剑,同上官修拼个你死我活。>
“景公子,请坐。”>
上官修适时的开口,打断了景云的思绪。>
他的语气是云淡风轻的,仿佛一点儿都不介意景云一大早的登门,打扰了他和林冉。>
景云站着没动,身子僵硬在那儿,似乎也动不了,只是两只眼睛通红,满布着血丝。>
浑身都笼罩着挥之不去的愤怒,以及浓重得叫人窒息的悲伤。>
林冉忽地从上官修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她站了起来,对着景云说,“阿云,你先坐。”>
简短的一句话,是给景云的慰藉。>
看看,无论如何,她到底是在乎他的。>
林冉指着对面的一个石凳,对着景云又说了一次,“你坐。”>
景云这才坐下了。>
只是那双眸子,再不离林冉分毫。>
上官修看得皱眉,欲再一次将林冉的手捉到手里,却见林冉借着倒茶,将手移开了。>
上官修自嘲的勾了勾嘴角,缓缓的收回了手。>
他笑着问,“阿冉,这便是你那有缘无分的人了吧?”>
一个有缘无分,说得林冉与景云都变了脸色。>
林冉倒茶的手一顿,到底是将茶水倒好,推到了景云的面前。>
景云伸出手,也想握住那只纤细的手。>
同样的,林冉借着给上官修倒茶,也轻松避了过去。>
茶倒好了,推到了上官修的面前,林冉也轻轻的坐回了石凳。>
她说,“阿云,我承认,我曾想过同你走,我也承认,直到此刻,我依旧想要同你走。”>
听到这句话,上官修放在腿上得手蓦地紧握,眼角下压,有沉沉的怒气流出。>
林冉怎么敢,怎么敢当着他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到了此刻还想跟着景云走,她怎么敢!>
本以为会欢喜的景云却是皱了眉头。>
原本还带着怒气的眼眸反而平息了,一点一点,爬上了抹不去的悲戚。>
朝夕相处那么久,那么久,在暗无天日的折磨中彼此陪伴了那么久,那么久,景云最是了解林冉的。>
他知道,林冉既然敢当着上官修的面儿说出这样胆大包天得不顾世俗不顾脸面甚至是不顾性命的话,只有一个可能。>
林冉要放下了,要将他放下了。>
不仅要将他放下,还要劝说着他将她放下。>
她啊,她从来都是最冷静的那个人。>
他说他被乾临宫的宫主抓着去了,她明知进去乾临宫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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