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绣的女儿,林欢,那个所谓的病秧子回来了。>
一回来,连去给钱绣上香的时间都没有,直接杀到了流离小筑,林尽的房里。>
“大哥!”林欢踏进屋中,气势汹汹的问轮椅上坐着的林尽,“你说!我娘亲是怎么死的?”>
要不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要不是被婢子搀扶着,那气势,随时可能提刀砍人。>
林尽放下手中的书卷,摇摇头,表现得很老实,“不知道啊,我也是听人说她出了事。”>
“你不知道?你会不知道!”林欢的声音愈发拔高了,“整个林府的大小事情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而今一个人莫名其妙死了,你会不知道?!”>
这倒是实话。>
林欢说得林尽都不好意思再装不知情了。>
他含糊道,“或许,大概,可能,也许,应该是被你气死的。”>
这可不是林尽信口胡诌的。>
说说林欢,好好的一个姑娘,除却身体差了点儿,模样身段都还过得去,虽不是出身大家世族,好歹也是个小家碧玉,家里头还有那么几个中用的,她找谁不好,非要找个土匪头子当相好。>
每逢思念成疾,又见不到心尖尖上的那人,便会犯病,一犯病,必须要前往清晨寺静养才会好转,一去一回,近半月时间,待回来,又是红光满面,别具风情。>
这其中的关系勾当,不必说了。>
林欢越听到后面,脸色越是难看。>
这么私密的事情,就连她母亲都没有察觉到的事情,林尽……林尽竟然知道?>
十有八九,怕是连那土匪头子的底细都给摸清楚了。>
林尽点头,承认了。>
他想知道的事情,哪里会有不知道的,林欢那点儿小九九,他早都看破了。>
可怜钱绣,一辈子为了女儿担忧打算,担忧来担忧去,打算前打算后,到死都不知道这个女儿瞒着她干了此等糊涂事。>
林欢也不装了,支开搀扶着她的婢子,问林尽,“你……你想怎么样?”>
“怎么能是我想怎么样呢?”>
林尽似是无辜。>
心知肚明且证据确凿的事情,他要是想说,早都想说了,何必今日才拿出来说。>
他绝对没有以此作为要挟的意思,真的,他可没有要挟谁做什么事。>
“话说回来,你母亲出了事,你为何第一个就来找我?”林尽问。>
林欢看他,再看他。>
惩罚了菩提苑两个婆子的人是他,遣散了菩提苑下人的是他,让钱绣去挖坑埋人的还是他。>
难道,她不应该怀疑他?>
林尽:“既然有人同你说了一些事情,那我问你,我去菩提苑干嘛?”>
林欢:“为十木头出头。”>
林尽:“你母亲挖坑干嘛?”>
林欢:“埋十木头。”>
林尽:“十木头是谁?”>
林欢:“林冉。”>
林尽:“林冉是谁?”>
林欢:“十木头。”>
林尽:……>
见过蠢的,没见过比梅子美还蠢的。>
林尽喊来了梅子美。>
林欢一见梅子美裹得跟粽子似的头就震惊了。>
这可是上官府的梅大人啊,堂堂的梅大人,怎么被人打成这样?>
梅子美摸摸自己的头,长长叹了一口气,“这是跌进坑里摔的,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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