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德全说的是实话。
不管皇上吃什么，都必须先验毒。
他情急之下，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不惜得罪皇后，可见当真对皇上忠心耿耿。
蒋德全目光有些忧急，再度劝道：“奴才斗胆说一句，是药三分毒啊……”
皇后到底不是太医，能配出什么解药来？
柳太医在一旁，犹疑片刻，也道：“蒋公公说得对。”
比起得罪皇后，陛下的龙体才是重中之重。
倾凰倒不觉得这有什么，点头：“请皇上验药。”
说着呈上去一个玉白瓷瓶。
蒋德全小心接过，两个小太监带着一些验毒器具跑进来。
景明帝漫不经心看着他们，对倾凰说：“皇后坐下，先喝杯热茶。”
她气色不算好，甚至有些糟。
都是这几天为配制解药熬的。
景明帝虽不信她能配出什么解药来。
可皇后这份心，他还是领了。
而且无比受用。
此时心底还涌动着暖洋洋的热流。
又觉得皇后这清减几分的巴掌小脸，又娇又艳，实在楚楚堪怜。
只是。
不管心里如何想，景明帝面上，仍是不怎么动声色。
静静等两个小太监验完。
什么毒都没有。
又找了两只狗儿来试。
喂了它们一点解药，都还是活蹦乱跳的。
倾凰道：“皇上先试一下解药吧。”
屋里有点静。
蒋德全看着那两只狗，谨慎的小声说：“要不，再观察两天？”
景明帝一挥手：“不等了，朕试一下。”
皇后若是想害他，还需绕这么大弯子？
倾凰说：“尚不知药性烈不烈，皇上可以少服一些。”
她也有点忐忑。
少量多次，应该错不了。
景明帝颔首，泡水，服用了一点儿解药。
众人紧张等待，忙问他觉得如何。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什么事都没有。
“朕什么感觉都没有。”景明帝神色如常，薄唇却是微微勾起。
皇后有点胡闹，他现在算不算配合，陪她一起胡闹？
解药没生效，也没出什么事，蒋德全和柳太医暗暗松了口气。
倾凰倒不气馁：“没有感觉才对，毕竟用的不多。”
接下来三天。
在她的坚持下，景明帝每天服用一点解药。
剂量都不多，但累加在一起，也该生效了。
只是倾凰不知道解药有效的话，会是什么症状。
景明帝倒似真的不在意，根本没把这解药放在心上。
倾凰有些失落，但还是每天去养心殿陪他，以防万一。
……
这一天下午。
景明帝在书房里批奏折，腿上趴着小白猫儿。
屋里暖融融的，外面冬阳灿烂。
景明帝今天心情也不错，脸上带笑。
蒋德全偶尔陪景明帝说几句话，逗他开心。
但是忽然之间。
景明帝皱起眉头，放下了朱笔，捂了捂胸口，似是难受，脸色已经有些发白。
蒋德全有些慌：“皇上怎么了？”
“胸闷，恶心……”景明帝才说了两句话，忽然张口，吐了两口黑色污血。
蒋德全惊得汗毛倒竖，叫道：“皇上！”
又朝外喊：“传太医，赶快！”
这一小会的工夫，景明帝已经闭眼倒了下去。
蒋德全吓得要死，上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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