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她看错了吧。
顾柒柒垂下眉眼，自嘲一笑，接着他的话说。
“要是上不了台，就给你添麻烦了。可我要是不冲过去，你会死的。”
封墨行手指微微一顿，眸底风起云涌。
然后，顾柒柒带着轻笑的声音钻入耳中，满不在乎似的，“你要是死了，我还怎么继承封氏的股份……嘶！”
封墨行大手蓦然用力，神色寒凉。
“我救不该帮你上药！”
这个唯利是图的女人！
他替她上了止血的药，拿出纱布缠裹，唇角紧绷，动作依然仔细，却没有刚那种让人心神动摇的慎重和温柔了。
顾柒柒却缓缓松了口气。
她不顾性命救他，是她又一次输给自己。
可她不想让他因此对她产生什么责任和负疚感。
但凡他施舍一丝一毫的怜惜与温柔，都会轻易瓦解她刻意维持的假面。
她已经输不起了，那不如就让他认为她是个不堪的女人。
药上好了，封墨行松了手，向身后皮座靠去，棱角分明的脸沉浸在阴影里，疏离矜贵。
顾柒柒伸手去拉肩带。
原本没包扎之前她就已经抬不起手，现在包得圆圆鼓鼓的，更加难穿。
折腾半晌，她也只是拉起礼服，可肩带还在胳膊上耷拢着。
顾柒柒
看了一眼旁边不知所思的男人，还是咬着牙用力一拽。
只听刺啦一声，衣服上的蕾丝缎带被她扯断，肩膀也跟着一痛，疼得眼泪她都要下来，死死咬着唇瓣。
“顾柒柒！”一旁的男人回过神，身体倾斜过来，按住她乱动的手，咬牙切齿地说：“你是要把我给你辛辛苦苦包扎的纱布再给挣断吗！”
“我……”
她还没说完，大片阴影笼罩下来，海洋香水气息萦绕鼻尖。
“等你自己弄好这些，仪式都要结束了！”
顾柒柒不再说话，手腕被男人带动着穿梭几下，那黑色的打底衣就穿好了。
可礼服肩膀处的细带却被扯坏，耷拉在一边，颇不和谐。
顾柒柒看着礼服，难得有几分无辜的眨眨眼，“我也不想的……”
意识到顾柒柒的窘境，封墨行咬咬牙，颀长的身体越过她，忽然勾起她肩膀另一端的带子绕成一个圈，细细地系在了她的脖子上。
男人手指温凉，因这动作不太熟悉，几次触碰到顾柒柒纤细的脖颈。
顾柒柒黑眸缩紧，耳尖不自觉地滚烫一片。
感觉到女人绷紧的身体，封墨行以为她是疼痛难耐，下意识低头看去，不料，菲薄的唇恰好擦过她的额头。
顾柒柒微微侧头，长发绕在他的指尖上，香气蔓延。
两人皆是一怔。
面前的女人，五官精致，黑眸如水，脸颊透着淡淡微光。
明明已经分开，封墨行却感觉刚刚那触觉依然停留在唇上，他悻然放开手，声音透着不自在：“你自己再整理一下吧。”
顾柒柒反而更自然些，她看向镜子，原本肩上的两根带子被环成一个蝴蝶圈挂在脖颈上，十分自然。
“谢谢……没想到，你还会这些。”
封墨行唇角微不可查地抽了一下“以前，有人教过我。”
那还是没结婚以前，顾柒柒整日叽叽喳喳地缠着他，还告诉他，她的礼服都是精心设计，肩带可以自由变换，衬托出她好看的锁骨。
当时他烦得很，却没想到，竟然会把这些细节都神奇的记住了。
顾柒柒却神色倏地冷沉下来。
她以前倒是也经常给封墨行看各种好看的衣服，可他每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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