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领导下达破四旧的政令，大家本分执行，但心里还是对鬼神有所顾忌的。
今天突发洪灾，进到庙里占了位置的村民还虔诚地对陈旧结了蜘蛛网的神像拜了几拜，求平安求洪水退去，希望领导能尽快派人来救他们此类的祈祷。
见到谢沉青“大不敬”的行为后，他们嘀咕了好几句，但到底是不敢惹他，说得极为小声。
姜姀听着谢母的打趣，微微侧了下头，将妞妞也拉着坐下。
木板很宽很长，几人都能坐下。
他不知道去哪了，十几分钟后才回来，手里还抓着几棵被洗干净的艾叶。
“过来。”
姜姀湿润的眼睛盯看他两秒，有些顿住，在他的手伸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往后仰了一下。
“躲什么呢！老子给你敷一下脸！”他抬起另一只手臂，握上她后脑勺捞回来，眯着眼一点一点把手里的药草碎抹在她脸上。
姜姀抿唇，秀眉一直皱着。
他挑眉，边抹边幽声道：“这还是老子攀到顶上的旮旯缝里找着的，这么嫌弃？”
“……有点恶心。”姜姀轻声开口，实话实说。
“恶心什么了！就你越来越娇气！”他哼声。
谢母忍不住翻白眼了，无语地骂他：“你拿嘴给阿姀嚼的，谁见了不觉得恶心！”
“本来老娘还有点饿的，现在好了，隔夜饭都想吐出来！全是你口水！脏不脏啊你！难为了阿姀！”
“……”谢沉青顿了顿，不是很爽：“现在不是没那条件么！再说了，我跟姜姀这么熟，沾点口水怎么了！人家亲娘谁会说自个儿子脏的！完全不介意好么！就你从小就对我不好！”
谢母瞥他：“是了！老娘在你小时候没像别人一样，嚼吧嚼吧把吃的嚼碎吐出来再喂给你吃，你很遗憾是不是！”
谢沉青：“……别说了谭同志，我也有些恶心了。”
在这点上，他确实挺庆幸的，多亏他妈小时候没有像那些大娘大婶一样这样喂他吃饭。
姜姀本来就在忍着，被谢母这么一说，联想到一些画面，没忍住干呕了两声。
面上还糊着一层湿黏黏的东西，草汁刺鼻的气味充斥在鼻间，她难受地又干呕了一下。
或许是冷的，她脸色有些不太好。
“阿姀又有啦？！”谭舅母见此，欢喜扬声道。
谢母也不跟谢沉青拌嘴了，惊异地转过头看着姜姀：“阿姀又有了？这么快？”
她最后一句嘀咕声带着几分不确定。
姜姀擦了擦眼尾的泪花，眸子睁圆了些，连连摇头，嗓音染上羞意：“没，没有！”
谢沉青僵直着身体缓过神来，一脸淡定：“想什么呢谭同志，谢延年还不够让你带吗？她月事才走了多久！”
“……”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姜姀的脸就更红了，微白的面色红润了不少，她低着头抓着剩下的艾叶，不去看谢母他们。
“我们计划好了，小胖妞得晚点再生！”
他还在说！
姜姀红着脸，羞急地扯下几片艾叶，自己嚼了嚼也要给他敷他额角的伤口：“你，你不要说话，别乱动！”
她打断他还继续大着嗓门跟人讲他们要生女儿的事。
他这么大声，不仅是说给谢母谭舅母他们听，庙里别的村民都听见了！
把草药往他脸上抹，姜姀也是存了几分要“报复”回去的心思。
他却丝毫不介意，还很是配合地任由她抹。
“你自己弄好了。”姜姀收回手，把剩下的艾叶给他。
艾叶有止血镇痛的功效，在乡间四处有，平时村民们弄伤了，也是摘一些来随便一抹便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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