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栖迟心直口快,这话一出,便有些后悔。
见陆渊面色无异,她才放下心来。
晚上用饭时,陆渊仍面无表情。
旁人看不出什么,可刘氏却清楚,这孩子怕是心里不爽,憋着气呢。
“多用点这个,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了。”
刘氏慈爱的挟了一筷子鱼肉到陆渊碗中。
这些年来,他们母子俩相依为命,若不是陆渊天生奇力,是打猎的一把好手,恐怕早捱不到今日。
不过鱼肉仍算奢侈,不是平日里随随便便能吃上的。
“阿岁也多吃些,今日料理府中之事辛苦了。”
说着,刘氏又挟了一筷子鱼鳃上的嫩肉到李栖迟碗中。
“多谢娘。”
李栖迟小口小口的吃着,桌上的气氛有些微妙,约摸是陆渊周身气压太低。
好在李栖迟早在宫中养成了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倒也不觉难熬。
一顿饭吃完,陆渊早早离席,只留下一句你们慢些吃。
“阿岁,渊儿这些日子是不是遇到了不平?”
儿子大了,许多事情她不能置喙太多,只希望阿岁能够开导一二。
“阿娘放心,陆渊那边还有我呢。”
李栖迟笑着挽起刘氏的手,亲自将人送到了房里。
“春兰。”李栖迟招手将春兰喊到跟前。
主仆俩耳语了片刻,只见春兰点了点头便下去了。
李栖迟叹了口气,只希望自己不是白费力气。
次日,陆渊在院子里连着练了几个时辰的剑法,心中的不忿仍未消减半分。
他不甘,不甘自己坐在陆家家主的位置上,却只能坐吃山空,不能带着陆家走向更高的位置。
苦闷却无处发泄,他已经闷头练了几天的剑术。
“家主,姑娘让您到前院去呢。”
小厮看陆渊像是杀红了眼,不敢上前打扰。
可姑娘特意交代过,一定要将家主带到前院去,他百般为难。
“嗯,我换身衣裳就去。”陆渊没有为难下人的习惯。
见他们面露难色,就知道这样差事不好办,但总不能一身汗臭去见阿岁。
他匆匆赶到前院时,见阿岁身旁跟着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着一身素色道袍,看来是个道士。
“阿岁,叫我前来所为何事?”
李栖迟笑笑,向他先介绍一旁的来者。
“这几天我睡得不太安宁,怕是这院子煞气太重,于是让人请来了清微道长。”
这样说来,是想要压一压煞气。
陆渊想来不信奉这些,但阿岁若是想要换个心安,那便随她去吧。
“道长,您帮我看看这院子的风水如何?”
李栖迟对道长十分客气,陆渊打量了许多,这人倒确实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
不过这样的江湖术士一贯擅长伪装自己,若这人想要狮子大张口,他到时再阻止阿岁。
莫要将钱财浪费到这种人的手上。
清微道长在院子里装模作样的转了转,又闭上眼睛,不知念叨些什么。
“这人可信?”陆渊问道,神神叨叨的样子,真说不上来是真是假。
“听说县里好几家大户人家都是请的清微道长相风水,我想是不会错的。”
李栖迟也挺好奇,风光了这么多年的陆府,风水究竟如何?
“依贫道看来,这是块好地方。”清微道长捻了捻自己的胡子说道。
“若风水好,为何姑娘这几日睡得不安心?”春兰问道。
这倒是把陆渊想要问的给问了。
“这屋子原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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