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回头，他梳着鼠尾辫，穿着宝蓝色五蝠捧寿团花纻丝直裰，脖子上带着三个长短各不相同的珠串，长的虽略有些凶，但又笑着。
“小姑娘看上这个了吧？我这面具可是这城中数一数二的，不仅数量繁多，种类也丰富，很受我们缺月人喜欢呢。”
竹西点了点头，“不过你这里类型很多吗？那我再看看吧。”
宋晚舟带着面纱，尽管一袭淡黄色百褶素裙已经足够低调，但通身气质不凡，人来人往中还是有不少人为她驻足。
竹西转了一大圈也觉得仍然觉得原来的面具好，便重新返回买了下来和宋晚舟继续转着。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此香奇妙，让你冬日里仍闻得三月桃花，此香清奇，让你十二月身临其境荷花池塘，此香灵气，可抚你千般忧愁思绪，此香……”
声音清脆爽朗且距离很近，竹西听着觉得奇妙，便一直拉着宋晚舟去寻找源头，宋晚舟拉住了她的衣角，“不必找了，人就在我们身下。”
竹西这才回过头来，看到坐在地上努力吆喝的男孩。
她弯下身子问：“你这香真有这么奇妙？”
男孩迟疑了会，只道：“万事万物不离其宗，世间因果循环，你遇到此香，便是冥冥之中的定数，此香无论有多奇妙，都显得不再重要了。”
宋晚舟一顿，竹西也愣了愣，这孩子看着年纪也小，竟然语出惊人地说出世间这般哲理。
竹西问他，“你这么说，是不是家里人教的？”
男孩对着她的目光，摇了摇头：“我没有家人，这香是我自己炼制的，也是我自己拿来卖的。”
“你这么厉害吗？年纪这么小就会调香了，”竹西拿起白瓷瓶把玩着，“看起来倒是个不错的玩意，那好吧，既然有缘我就买下了。”
宋晚舟不解竹西的目的，却也未开口，她对香料甚不了解，也不懂其中的门道，但是这孩子说的话很明显就是骗人的，竹西不会看不出来。
离开之后，宋晚舟问她：“这香有什么奇特之处吗？”
竹西摇了摇头，“他说的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不清楚，我也不知道，觉得有意思就买了，香料而已，买来玩罢了。”
宋晚舟应了声，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尽头了，四周的摊点越来越少，宋晚舟刚回过头来要对竹西说话，却发现身旁早就没了人影。
“竹……”
宋晚舟话还没说完口又被人堵住，迷药挥发让她欲渐丧失知觉。
宋一谦和淮左此刻坐在椅子上，孙莫楠为两人添了添茶。
“二位爷好久不见啊，来的话怎么不早点说呢？我好去城门外迎接你们。”
宋一谦盯着他，“孙莫楠，你这地方藏龙卧虎啊，我连续三批货在都在你这里丢了，你个城守大人当的真是好啊。”
孙莫楠站着身子，赔笑道：“二位爷先不要着急，我这就派人去查，哪怕把这缺月城翻个天翻地覆，也要给您二位把这货找出来，二位爷放心吧。”
淮左眯了眯眼睛，“说的倒是轻巧，这件事情果真和你无关吗？”
孙莫楠立马摇头，四指朝天发誓，“二位爷，我用我全家性命发誓，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二位也知道缺月这情况，我这就立马派人去查，好给二位爷一个交代。”
宋一谦不说话也没喝茶，孙莫楠蓬头垢面的站在下面，衣裳上的污渍油的发亮，若是没人提醒，根本看不出来堂堂缺月城守，竟是这般模样。
和孙莫楠的相识始于一场意外，倒也没有什么惊奇的开始，就波澜不惊的结尾。
第一批货在缺月丢失的时候宋一谦年龄尚小，虽有勇有谋，但说出来的话也过于幼稚些，他扬言，不找出这批货绝不善罢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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