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很和善,指了指西边,“那边客房,第二间。”
棠意礼道谢,走过去,快到门口时,不自觉放轻脚步,房间里静悄悄的。
棠意礼提手敲门,里面传来脚步声,来开门的果然是荀朗。
他穿了件白色高领针织衫,斯文透着禁忌感。
他问:“有事吗?”
客气中透着疏离。
棠意礼:“嗯,晚饭好了。”
荀朗:“好。”
他返身进屋,门没关,棠意礼视线跟随。
荀朗走回沙发榻,把扣过去的一本书合拢,放回床头,然后拿起手机,跟棠意礼走出来。
两人间的气氛,实在压抑,棠意礼故作轻松地问。
“你刚才在看什么书?”
荀朗:“《枪炮、病菌与钢铁》。”
这是一本听都没听过的书。
棠意礼:“好看吗?”
荀朗:“打发无聊还可以。”
干巴巴的话题,只适合维持脆弱的社群关系。
棠意礼和荀朗走下楼,楼下热闹的烧烤氛围,冲断两人的联系,他们像碰头的浮萍,很自然各自散开。
两人分坐餐桌两头,视线尽量无交集。
君胖主烤,傅溪传菜,忙得不可开交,等他俩上桌,才发现今晚的烤肉局,不冷不热的,君胖干吆喝,可美味佳肴,并不怎么受欢迎,剩了很多。
荀朗吃完,先上楼了。
棠意礼喝了两口烧酒,等荀朗离开,她也坐不住,回房倒头就睡。
君胖举着火钳,单手叉腰:“这俩人!纯纯来扫兴的!”
“这不是还有我呢嘛。”傅溪坐在秋千架上,一荡一荡的,“我想吃黑椒烤排骨,还有吗。”
“必须有啊!”
君胖撸胳膊挽袖子,顿时来了精神。
……
第二天是周日,该回市区了。
吃过早饭,大家提着行李上了车。
还和来时一样,荀朗开车,棠意礼坐副驾,只是来时有说有笑的气氛,像灌了泥浆,沉重憋闷。
谁都不说话。
棠意礼摇下一边车窗,寒凉的山风吹进来,她从后视镜里瞥见傅溪脸色很差。
早起时,棠意礼发现旁边的床是空的。
她以为傅溪在用卫生间,就躺了一会,等半天不见动静,才发现床铺是平整的,昨晚傅溪根本没回来睡觉。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倒也不必大惊小怪。
只是,春风一度,早起应该红光满面的人,有些奇怪。
不知道傅溪和君胖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她自己都顾不过来,也提不起精神问傅溪。
从别墅到大,有一百多公里,中途荀朗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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